; 楼梯间里,“哒哒哒……”高跟鞋频率急躁的敲打着地面。
当顾停雨跑下最后一层,已经不见了顾晨阳的影子。
她俯身,一只手按在腹部平息着急促的喘-息和紊乱的心跳。
这一刻,她只觉浑身发冷,顾晨阳见到她为什么比陌生人还不如?
兄妹俩为何走到这番境地?
她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往外走。
长大了又怎样?
她想有些事情依然放不下,有些答案依然无解。
希尔顿地下停车场,男人快速上前打开一辆宾利车后座门,一千多万的车,车身线条流畅、华丽,银光闪闪。
一手搁在车窗顶,姿态恭恭敬敬。
顾晨阳坐进去,门关上。
车厢内陷入死寂般的沉默,时间被无限拉长,气氛又沉又冷。
司机等了一会儿,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眼后车座上的顾晨阳,小心翼翼地问:“顾总,开车吗?”
顾晨阳没反应,根本没听到他的话。
怎么就遇上顾停雨了呢,她越来越有韵味。
地下车库的灯光阴冷晦暗,车厢内更是蔓延起一股子阴冷气息,顾晨阳脸色极冷,眼底阴霾横生。
他绷紧的下颌,线条流畅又冷冽,紧握成拳的双手,指骨泛白。
显然在极力隐忍,努力克制。
高跟鞋的“哒哒哒”声渐渐逼近。
秘书一身ol套裙,妆容精致,走到车边敲了敲副驾驶的玻璃。
司机落下车窗。
她伸头看向车后座的顾晨阳:“顾总?”
顾晨阳没反应。
秘书见他两眼放空,不禁叹息。
只能提高了嗓音:“顾总?”
顾晨阳闻声看过去,盯着她,但依然心不在焉的样子,两眼根本没有聚焦。
秘书诧异:“顾总,是出什么事了?”
顾晨阳这几年活的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严谨,按部就班,一丝不苟。突然走神儿,怎么都让她觉得意外。
顾晨阳眼神渐渐聚焦:“你说什么?”
“您身体不舒服吗?”秘书重复。
“没事。”顾晨阳闭上了眼睛,揉揉额角,“有点累。”
“马上八点了,”秘书低头看了眼腕表,“您先回家休息?”
“回公司。”顾晨阳睁开了眼,又说:“还有几家公司的收购方案需要看一下。”
“好吧。”秘书果断让开。
反正这位顾总说一不二,她也没那个胆子阻拦。
她看了眼后面几辆车,有位副总等的着急,又不敢超过老大的车先行,只能皱着眉,抻着脑袋喊她:“云小姐,顾总这是怎么了?收购案进行的不顺利?”
“没啊,挺好的。”云秘书摇头,又道:“我也有些纳闷。”
“明明席间还挺好的。”另一位高管也费解,两秒后,想起了什么,“我想起来了,从电梯出来的时候,顾总似乎变了脸。”
云秘书笑了笑,“那你们还是等等吧,惹了顾总大少,后果很严重哦。”
几位副总和部门经理只能无奈叹气。
等了一会儿,云秘书也开始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