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走光后,聚义厅二楼,文海站在花格木窗前看着儿子气呼呼离去的背影默然不语。
一直陪在他身边的黎富也盯着小叶离去的背影看了会儿,说道:“海爷,少爷铁定误会上您了,需要我去和他解释一下吗?”
“没那个必要,演戏就是要假戏真做才能像真的。”文海背个手,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我可以担心任何人误会我,用得着担心自己儿子吗?这不是一个男人该担心的事情,他误会我又怎么样?他再误会有一点也无法更改,他还是我文海的儿子。”
黎富笑道:“您这次下手重了点,把他宜城地盘上的心腹骨干全部给抽空了,换了谁都难以接受。”
文海忍不住笑道:“是我低估了这混小子的手段,一回来就打得马贱连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再让他占据强势地位,马贱很快就会被他给弄死,我不得不釜底抽薪给他降降火力,马贱背后那只能在国内国外搅事的幕后黑手才是真正让我忌惮的,马贱现在还不能死,否则就要断了线索,我实在想不出是谁把主意打到了我三角头上,看不见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只要继续让文展扯住马贱这条线熬下去,迟早能让把背后的黑手给逼出来,不能这么早分胜负。”
“可您为什么要把少爷的心腹骨干抽调回来全部安排在贺军翔的刑堂?”黎富多少有些疑惑道。
文海反问道:“你不觉得老贺的外甥女孙梅和马贱走得太近了吗?”
黎富沉吟道:“您在怀疑老贺和这事有牵连?”
文海说道:“我是怕老贺和这事有牵连,也许是我多心了,可是对方的能量不小,我就不得不小心点,多手准备总是好的。”
黎富问道:“您是想用少爷的心腹骨干试老贺的态度?假如老贺真的有问题的话,少爷的这些心腹骨干怕是有危险了,而且搞不好会被老贺给招收了,这可是少爷的家底啊。”
“既然吃了这碗饭,危险就难以避免,死人的事情总是有的,跳槽的事情也常有。”文海轻声笑道:“就算我不把他们调回来,你觉得马贱回宜城后,还会放过他们?马贱肯定要想办法清洗文展的心腹,换上自己的心腹。”
黎富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海爷看似在帮马贱,实则在帮文展保全实力,他又皱了皱眉头道:“宜城堂口的人马大多都是少爷的嫡系,您保了这些骨干,那少爷其他的嫡系人马怎么办?”
文展笑道:“我总不能把青木堂的人马一窝全部给端走吧?那马贱岂不成了光杆司令?什么事情都有取舍,总是要有人做出牺牲的,不死人怎么能让文展保持斗志继续和马贱干下去?再说了,马贱也不可能把人全部给清洗掉,还是要用熟悉青木堂的人管人的,这人呐,能共富贵的多,能共患难的却不多,我这龙头老大如果向着文展,估计大多人也会坚定支持文展,只有让马贱占据绝对上风,才能让立场不坚定的人暴露出来,经过一场风雨让文展看清谁才是最可信的人,不好吗?”
黎富稍一琢磨,不由苦笑,有些人之所以能上位绝对不是运气那么简单,论谋略手段一般人根本不是其对手,太老谋深算了,想想都忍不住叹道:“少爷被您这样连削带打的,肯定会觉得心里委屈。”
文海目光投向远方的果林,淡淡说道:“他若不是我儿子,换了别人,我还不屑削打他,整个三角谁不知道他是我儿子?恐怕上上下下大多数人都觉得他能爬上这个堂主的位置,都是因为我的原因,他如果想接掌三角,我可以帮他悄无声息地排除竞争对手,可是无法帮他竖立让人心服口服的威信,他只有比所有人付出的都多,让所有人看到我没有偏袒他,那么我的扶持手段才是成功的,否则不服的人大把存在,我的位置给了他也坐不久,你别忘了我们当年是怎么逼得宁老大无法传位给自己儿子的,何况刀总是越磨越锋利的,多磨磨他不是什么坏事。”
黎富闻言暗暗点头,凭海爷的手段,有海爷坐镇华南帮,帮内就很难出现文大少接位的真正对手。
就算有了,海爷也会想办法不动声色地排除,海爷压制文大少越狠,大家就会越知道文大少的艰辛和不易,才会觉得文大少上位是理所当然的,并不是因为特殊关系的关照,其他人就找不到话说。
而且一切对文大少的伤害都在海爷的控制之中,顶多都是皮肉伤,再狠也只是伤筋不伤骨,这才是真正聪明人的做法。
那些把儿子当宝贝蛋宠着的人反而是害自己儿子,没人能照顾自己子孙一辈子,有大人护着的时候不让子女多吃一堑长一智,待到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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