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大人不在了,别人收拾起你的子女可不会手软,到时候子女的翅膀没长硬,陡然面临狂风暴雨,又没人护着,那才叫真惨。
文展的家里,文展的母亲尚飞燕正穿着健身衣在跑步机上呼喘呼喘地挥汗如雨,虽然是这把年纪了,但是身材保养的还不错。
一名少女快步进来后,尚飞燕气喘吁吁地问道:“文展呢,成天不着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回家吃饭了?”
少女回道:“少爷可能不会回来了,被老爷给气跑了。”
“气跑了?”尚飞燕嘀咕一声,停下了运动,扯了块毛巾擦拭把汗水后,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少女苦笑道:“少爷被老爷行了杖刑打了十棍……”她把聚义厅内发生的事情给详细讲述了遍。
尚飞燕转过身去,眉头一扬,眼光瞬间犀利一闪,随即掩没。
走到一旁抓起座机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接通后,咯咯笑道:“萍姐,吃完午饭我要扳本……行,就去你家吧,其他人我来联系……”
少女无语,儿子挨了收拾也不关心一下,就急着联系牌友了,这娘当的。
贺军翔一回到家里,便看到收拾了个包准备回东海的外甥女孙梅,貌似正在等自己,要和自己告别。
“舅舅,您回来啦。”孙梅笑着走来挽住了他的胳膊。
贺军翔看了眼她收拾的包,淡笑道:“要回宜城了?”
孙梅点头道:“帮主都发话了,自然要快点赶回去,我这不等你回来打声招呼,马上就去和马贱碰头一起回去,午饭就不陪你一起吃了。”
贺军翔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坐在了沙发上笑道:“小梅,我看宜城你就别去了吧,我在总舵这边给你找个事做也一样,这样一家人还可以经常在一起。”
孙梅跺了跺脚,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道:“我不要,在您身边总感觉长不大一样,我还是喜欢出去打拼,那样干出了成绩别人也不会说是得了舅舅的关照。”
贺军翔呵呵一笑,突然盯着她眯眼问道:“小梅,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和马贱搞什么鬼?有没有针对文展搞什么动作?”
孙梅一怔,随即跺脚道:“文展那混蛋是什么样的人,您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话你也相信?”
贺军翔笑眯眯道:“文展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不过文海是什么样的人,我却心知肚明,那是个内藏风火乾坤的枭雄,当年不知道踩着多少人的血淋淋尸体上的位,绝对不是好惹的,所以你最好不要和马贱搞什么歪门邪道,否则到时候我可保不了你。”
孙梅撅嘴道:“舅舅,你不相信我?”
贺军翔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没有不相信你,否则就不会让你再去宜城了,我只是想提醒你,希望你能自重,希望你能记住我说的话,时刻给自己敲敲警钟,不该参与的事情不要参与,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玩得起的。”
“知道了,不说了,我先走了,和马贱约好了时间。”孙梅提起包朝他摆了摆手,就这样离开了贺家。
宁家,童阿紫一回到家门口,便见到了等候在门口热情迎接的管家马不停,马贱的父亲。
童阿紫诧异道:“老马,这么大太阳,你站在外面干嘛?”
马不停点头哈腰,一脸感激道:“应该的,聚义厅的事情,马贱回来都跟我说了,我知道夫人只是三角的客卿,一般不会轻易发表什么意见,这次为了马贱的事情而开金口相助,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了。”
原来是这事,童阿紫摇了摇头,明眸皓齿地笑道:“老马,你想多了,是文海问到了,我才顺口一提,真没帮马贱什么。”摆了摆手进了院子。
马不停却不这么认为,试想文展可是文海的儿子,又是童阿紫的准女婿,换谁都是要帮文展说话的,可是童阿紫却帮了马贱说话,而没有帮文展,结果反而是文展挨了顿收拾,自己儿子一点事都没有,这份恩情他是真心记下了。
哪个做父亲的都是望子成龙,马不停也希望自己儿子有出息,不像自己一样做一辈子下人。
但也知道如果没关系想出头有多困难,所以越发重视童阿紫能在自己儿子前途上能发挥的作用,态度异常恭敬,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