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说道:“马贱,不要全砍了,留个树桩也是个景。”
马贱应了声,继续挥动斧头,干得还挺卖力。
童阿紫看到女儿和杨辰一起回来,眉头微微一皱。
宁蓉环顾乱七八糟的院子,走上台阶问道:“妈,家里怎么弄成这样?”
童阿紫看向她后面的杨辰,淡然道:“这你要问他,我刚才和他切磋了一下。”口气不是很好。
宁蓉本还想给杨辰做介绍来着,闻言一愣,回头道:“杨大哥,你之前来过我家?”称呼又不知不觉的变回了。
不远处砍树桩的马贱闻言停下了,他就跟那月亮上觊觎嫦娥的吴刚一样,在那砍着桂花树,常伴佳人身旁,可惜得不到。
于是回头看向了牵线搭桥的‘玉兔’,他老子马不停,世居广寒宫。
马不停本想跟儿子说之前发生的事,奈何儿子一来就表现得很勤快,还没逮住机会细说。
杨辰呵呵干笑道:“蓉蓉,是这样的,我之前已经征求过童前辈的意见,童前辈已经答应了你和文展的婚事。”
此话一出,马贱手中的斧头没握稳,差点砸到自己的脚,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童阿紫。
宁蓉同样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母亲,童阿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承认也没否认。
杨辰笑道:“蓉蓉,那啥,你妈不反对,现在就看你的了,你如果同意,文展一出来,你们就准备结婚吧。”
这进度也太凶残了,抓住机会一路攻城拔寨,解决问题的方式是一路向前,直达目标,没其他意思。
宁蓉看自己妈的反应,只怕是真的了,不由咬唇低头,声若蚊蝇道:“妈,你真的同意了?”
童阿紫朝杨辰瞪了瞪眼,没好气道:“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只是说不干涉你们的事,没说过答应,这事还要听你的意见,你不同意,谁都不能勉强你。”
“那是。”宁蓉没接话,杨辰倒是接话了,“蓉蓉,你早做决定吧,你多犹豫一天,文展就要在牢里多受一天的罪,地牢里的情况你也看见了,那简直是猪狗不如的地方,哎!吃饭都要趴着吃,那两肩膀肿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病变,我听说那种地方容易得传染病。”
也不知道这话是不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你给我闭嘴!”童阿紫忍不住喝斥一声。
谁知杨辰又硬生生地插了一句,“蓉蓉,你如果不同意,我现在就回去禀报文叔,哎!文展惹出的事情让三角头疼啊,不知道文帮主会不会干出大义灭亲的事情,我听说文帮主对自己儿子挺狠的,那是真能下狠手。”
这简直是在逼宫,一旁的马贱有点急了,忍不住走来提醒道:“蓉蓉,这种事情不能儿戏,关系到你的终身。”
杨辰霍然回头,冷目逼视道:“就凭你?”那意思是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
他今天就是来给兄弟出头的,来硬的又怎么样?谁敢阻拦试试看!谁要敢把事情闹黄了,杀一两个人不算什么!
一句话硬生生止住了马贱的脚步,马贱是敢怒不敢言,已经看到了杨辰眼中泛起的杀意,他自认明着惹不起这人,所以抿着嘴唇忍了这口气,不敢再触怒对方,还真是能屈能伸。
“都别吵了!”童阿紫喝斥一句,走下台阶,轻轻握住了女儿的手掌,“蓉蓉,这种事情是要考虑清楚,不急着做决定,也没人能逼你。”
杨辰抬头看天又看地,脚下画圈圈咳嗽一声道:“那我该如何向文帮主禀报呢?”
宁蓉抬不起头来,低声道:“妈,我听你的。”
所谓知女莫若母,观其行听其言,一看女儿这样子,童阿紫就有点晕,知道完了,女儿这是同意了。
杨辰也不指望宁蓉能痛痛快快大声说我愿意嫁给文展,宁蓉也不是那么开放的人,有这表态就足够了,遂快刀斩乱麻,当机立断给其坐实道:“蓉蓉,你如果不反对,我现在就去文家,让文家来商量婚事。”
宁蓉没答应,也没反对。
杨辰也不给她反悔的机会,立刻拱手道:“好,我这就去请文家的人来。”
他刚转身,童阿紫厉声喝道:“慢着!”
杨辰再次转身,不冷不热道:“前辈想反悔?”
童阿紫咬牙切齿道:“我没说反悔,但是文展他自身难保,上面一怒,说他生死难料也不为过,我不可能放任女儿去受那个活罪,结婚的事情先放放,等他文展没事了再说吧。”
“这个你不用担心,三角的事我不敢说,但是文展这兄弟我保定了,谁敢动他先过我这一关!”杨辰一拱手,转身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