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就是那个瘦小的男人,他缩在角落,害怕下一个死的人是他,此刻抹着眼泪道,“老大,我跟你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不能杀我,我要回家!”
“你他娘的想活着就去抢走那小孩的翡翠玉面镯,他们一行人肯定还没死,定是那个宝贝保护了他们。”岳七依旧贼心不死。
另一个人一直沉默着坐在那,听完岳七的话,他冷哼一声,“就是你非要得到翡翠玉面镯我们才被困在这里,若不是你的贪心,二城子不会死,我们也不会。”
“庐哥说的对,那个什么破镯子有我们的命重要吗?”瘦猴不知哪来的胆量,与庐哥一起去怨恨岳七。
岳七自大惯了,做了一点小生意,近今年发展不错,手底下的小弟平时也都听他的话,生死关头,却像仇人一般。
岳七暴躁的开口,“这种关头你们特么要埋怨老子?”
三人起了争执。
此时的火车也行驶进了隧道。
在黑暗中,怪声响起,与之前几次不同,像是野兽的利爪划过铁皮,声音刺耳,令人头皮发麻。
三分钟后,列车又恢复安静,齐乐川侧耳倾听,隔壁房间一丝动静也没有。
火车驶出隧道,张起灵推开了门,眸子紧盯着贴在窗户上的黑影,掠身追了过去。
齐乐川不自觉的握紧手中的笔记,着急喊了一声,“哥哥,不要追!”
张日山按住她的小脑袋,轻轻弯腰,磁性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小八爷,这种时刻你应该找解决的办法,跟我来。”
他站直身子,步伐坚定且平稳,给人莫名的安全感。
齐乐川深吸一口气,在磁场乱掉的环境下她的身体受到了影响,她觉得这里冷的渗入骨髓,她不敢给张日山说,因为这个男人远比齐铁嘴要来的严厉。
他每一步都像经历凡尘盛世后的平淡,似乎是长生让他更加神秘,甚至面对这些诡事也没有一丝慌乱。
她试着抬脚跟上张日山,走到最后一个房间门口。
张日山推开门,沉重的吱嘎声响起,里面只放了一个棺椁,被铁链子缠着,上面画着符咒的纹路,车窗上贴着镇鬼符。
他伸手探过去,煞气太重,一时间也无法打开。
齐乐川脚步僵在原地,瞳孔放大,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这一次却怎么也抬不起脚。
脑海中像是炸掉一般。
“齐家就是靠着算命这点江湖骗术立足于朝堂之上,三教九流之辈,登不了大雅之堂。”
“九州就是因为你们齐家的妖术才灭国的!”
“你们齐家就是祸害!”
齐八爷从不带她接触棺木这种晦气的东西,在余山遇见鬼葬棺也没有此刻这般畏惧,这种场面让她不自觉想后退。
“这个棺椁里好像在镇压着什么东西,小孩你......”张日山一转头见人还在门外,话锋一转,饶有兴趣道,“你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