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点点头,这只能看出年代,也知道主人经常把玩,江为非说是淘的黑货,他也没怀疑。
只是回忆起来,自顾自的讲起故事,“小时候胖爷我在潘家园也是一号人物,那次逃课遇上了有趣的小团子,那小孩长的白白净净,看铜钱一看一个准,砸了半个潘家园的场子,嘿,说起还有点想那小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还差她一顿火锅呢。”
齐乐川眸子微亮,原来她想的没错,当年的胖哥哥就是他了。
他成熟了,做事还是不着调,心思却沉了,当年只是略知皮毛,现在一开口就是合格的摸金校尉,她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但大致猜的出,那是从墓里一点一点练出来的。
无邪一笑,“看来死胖子你也有惦记的人。”
胖子傲娇的抬着头,“小同志,你这话就不对,胖爷那是重情重义,差她那顿火锅,迟早请她吃了。”
说着王胖子将铜钱还给她,嘱咐道,“好好放着吧,价值挺高的。”
齐乐川疏离的态度变了一些,道了一声,“谢谢。”
她放进口袋,与其它两枚放在一起。
她再次抬眸时,眼睛眯了眯,见第一面她都会起一卦,当初她给王胖子和金萬堂各起一卦,俩人都是贵命命格,只是会遇波折,特别是王胖子,一波三折,但好在都能逢凶化吉。
五人休息一会儿就继续往前走,这盗洞不知道谁打的,进去得弯着腰勉强通过。
这次是小哥走在最前面,为了防止后面两个人偷偷跑,胖子在后面殿后。
“有字。”张启灵停住脚步,手电筒照在石壁上。
无邪在他后面,手电筒也照过去。
他脸色一变,情绪都写在脸上。
墙上写着:吴三省害我,走投无路,含冤而死,天地为鉴。——解涟环。
无邪一直重复,白皙的脸上都是坚定,“不可能,绝不可能是我三叔。”
王胖子照过去,“嗐,怎么就不可能,你三叔就算是当初把整个考古队都弄死了,我也信。”
无邪摇头,“解家与我们吴家是亲戚,我三叔怎么可能害解涟环,这肯定是别人误导我们的。”
无邪虽嘴上这么说,但心底回想起小时候他扒着门框看爷爷在臭骂三叔,那时还说了一句,你怎么对得起解涟环,你怎么对得起解家。
那时的三叔就跪在堂前。
齐乐川也认真看了一遍,当初她也见过解家小叔,与吴三省长的十分相像,她还认错过,不过解家小叔比吴三省更好相处些,小时候带她去过卖糖油粑粑的铺子,给她买了一堆零嘴还亲自将她送回了齐家店铺。
但都是她三四岁时的记忆。
不过,她回想起来,从三叔回到长沙整个考古队失踪后,她再也没见过解涟环。
但她知道,解涟环与吴三省关系很好,三叔自然不可能害他,但有血字在这,不管是谁都起了几分怀疑。
道上都知吴三省冷血,或许也有可能是他呢。
齐乐川眸子望向江为非,江为非一张痞气的脸都严肃几分,这个事他真不知道啊,真不知道。
他年纪不过比齐乐川大上三四岁,除了杀她失手外没有任何前科,这是三叔拜托的活,看在面子上他才来的,其余的他还真了解不多。
五人心思各异,这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继续走,这条墓道还不知道通向哪,只知道走了许久还是没有尽头。
“唉,我身上怎么这么痒!”胖子突然停下,整个人扭成麻花了,“这什么情况,痒死胖爷了,快给我看看。”
五人暂时停下,无邪掀开他的背,眸子一变,“你这都长毛了啊。”
“长毛了?!”胖子一惊,“这刚刚莲花箭射的地方,它不是没伤害吗?”
江为非第一次见这场面,一阵吃惊,“我的妈呀,兄弟你这能长出蘑菇来。”
王胖子满脸问号。
张启灵淡声道,“是毒,古时被活活痒死的也不在少数。”
胖子那脸色可谓是五彩斑斓,“小哥,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幽默了?救命,别看了,救我……”
齐乐川也看了,只是她默默站一旁当透明人,这种毒素并不好解决,她在等,也在看,看无邪有什么值得人惦记的地方。
“真是奇怪,我也中箭了,当时只痒了一会儿,之后就没事了,你这……”无邪突然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没事,涂点花露水就好了。”
“呀呵,你们城里人这么娇贵?下个斗还带花露水!”胖子吐槽着,他话多且密,一路倒是有趣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