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天,将整个天空层层云雾顶出一个巨大的窟窿,又是身体一个下坠,一脚猛地踏在宝盖之上!
“嘭!”一声巨大的声响,从宝盖之上传来,紧接着是一丝丝裂缝皲裂,仿佛随时要支离破碎,掉落人间!
原本还在整理各类名单的执法堂大长老,也是被对方这阵势吓得不清,连带着手中整理的名单册书都散落一地。
那赤脚大汉怒气冲冲,连带着白花花的胡须倒竖而起,他扯着嗓子怒吼道:“什么意思?上次给我高俫的学生安排进小黑屋也就算了,这次怎么干脆给了我们一座光秃秃的小山丘啊?别人都是样式极其华丽的楼阁宝殿的,怎么在我这里就是这么随随便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欠书院钱了,被人报复了!”
另有几人问讯而来,执法堂大长老一挥手,将散落的名单册书收入戒尺之中,准备措辞。
执法堂大长老处理书院之内重大审判惩戒之事,向来以铁面无私,雷厉风行著称,不仅仅是弟子学生,就连寻常的长老夫子见到他都要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不敢胡作非为!
要是以他平时的性子,别说是来讨要说法,对方就算是想见他一面都得被他一巴掌砸下去!
开玩笑,真当他这个书院的执法堂大长老是摆设不成,谁人都可以羞辱几分?
倒不是他想要耍耍官威,只是在其位谋其职,很多东西他必须有着鲜明的立场,不然就是书院丢人现眼了!
可是来者是潮湖书院出了名不讲道理的高俫,他一时间还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大长老看了一眼,前来助阵的几位好友,心道:“那就只好拿山长说事了。”
“你别拿那个秃子老杂毛来和我说事,搬谁来都不管用!”可谁知他刚要开口,对方就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一句话就让他哑口无言。
高俫一口唾沫一口星子,继续说道:“我是真不知道我这些弟子学生到底招谁惹谁了,怎么尽被处处针对,小山丘,你当我养得是一群山里的猴子啊,给座山就是放进园子里了啊!寻常的山峰也就罢了,怎么还光秃秃一片,像极了和尚的光脑袋......”
“和尚光秃秃的脑袋......”高俫说着说着皱紧眉头,自己都觉得不对劲。
“诶!对喽!”这时大长老却是眼前一亮,恍然大悟惊呼道,“你看你那群学生,是不是单身久了,各个如狼似虎啊,不是前段日子被所有弟子公认为书院的和尚庙嘛,山长说制定具有特色的住所,我看你那群弟子,第一反应就想到了和尚的脑袋,正好书院有一座闲置的山峰,那就交给你们好生利用了。”
“啥?”高俫气得眼珠子直打转,但是一时间竟然真的说不出什么好的话语来反驳,如同被人将喉咙猛地掐住,如鲠在喉!
这时一旁一位黑袍男子,赶紧过来拉住高俫的胳膊劝说道:“高先生,这也是书院的要求,书院要建设特有的特色风格,咱们稍微委屈一下,反正比试也要不了多少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嘛!”
高俫瞥了一眼上前劝架的黑袍男子,惊讶更甚道:“秦剑!你怎么也来这里了,那个秃子同意弄潮儿参赛?”
黑袍男子趁此机会赶紧转移话题,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道:“对啊,上面同意了,只是独独把我排除在外,只允许手下几位晖阳境参赛。那我也就被安排到这里了。”
高俫挑挑眉,“你们弄潮儿每天日理万机还有时间参加比赛啊,真是年轻人玩心重啊!”
秦剑也不理会对方的冷嘲热讽,解释道:“也就是两三个人参赛了,他们的那份职位都有人帮忙在做,不至于出什么大乱子的。”
高俫故作感叹道:“唉!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精力旺盛,又是忙活杂事琐事,又是参加比赛玩闹的,像我们这样的老人就完全不行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秦剑笑着说道:“高先生可不要这么说,我看您老人家可还有好大一把精力呢,所谓精神矍铄,老当益壮说得就是您老人家啊!”
高俫白了秦剑一眼,“就你小子油嘴滑舌,不过你再怎么说,有些事情,我还是不服老不行啊!”
......
就这么被秦剑插科打诨,有一句没一句的,高俫竟然被对方慢慢拉着手臂,往山下而去。
大长老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长呼一口气,总算是把这个难缠的家伙给支开了。
可是没过一会儿,一道身影从天边再次折返,他身形一震,神经紧绷。
高俫站在远处,随手将手中一张书信丢掷而来,“尽跟你们瞎扯,差点忘了正事了,这里有一个名单,我手下的学生参加比试加一位!”
大长老将手中的书信打开,里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张!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