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缘一望着众人严肃的神情,稍微缓了缓道:“你说说看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秦剑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原来是最近发生了一桩命案,关于三十年前的事情。当年有一位学员名叫朱弘正,考取上了潮湖书院,可是迟迟没有收到自己被录取的消息,他一度以为自己实力不够,已经是失去了机会,没有办法了。
可是最近他听一位从潮湖书院出去的学生偶然说了一件事,说是在三十年前潮湖书院也有一位学生名叫朱弘正,与他的名字一模一样,一开始他还觉得奇怪,认为大概是巧合缘分。
所以也没有当一回事,可是越到后面越发不对劲,那人的户籍地都跟他一模一样,这简直是不可能啊!
户籍一样,姓名一样,就连当初去考取潮湖书院的时间也是一模一样的,就算是个傻子也清楚,朱弘正就是被人给顶替了。
朱弘正一想到自己三十年被人顶替了身份,在天下最好的书院潮湖书院读书学习,而他则是因为潮湖书院没有考取上,最终家族再也支撑不下去,只能老老实实务农,尝尽了人间的百态。
他从遥远的大唐江南地区,一路奔波四处找人,就是想要讨要一个说法,结果一路碰壁,要不就是说需要一个证明,要不就是说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早就没有了公文案件。
最终哪怕是来了潮湖书院,也只是被告知那个人已经离开了书院,已经有十几年了,根本无法再找回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陈皮子烂谷子的事情,谁还查的清楚啊。
这么一下就是将朱正弘将山下赶,并且警告他不许再来闹事。
朱正弘一口气下不去,最终选择从潮湖书院的山崖上爬上来,最终一头撞死在了圣镜湖上。
张缘一听完秦剑的叙述,一时间沉默了,他没有想到,哪怕是潮湖书院也难逃世俗那些条条框框,也难逃那险恶的人心鬼蜮。
但是张缘一还是很奇怪,问道:“这件事情,为什么一定要我来处理,弄潮儿之中,只要你在,什么事情处理不好?”
这倒不是张缘一殷勤秦剑,也并不是想要逃脱责任,只是张缘一实在是不明白,这件事情就算是三十年的往事,对于秦剑来说不也是可以处理的,为什么会向着让张缘一来接手会长一职务,帮着处理这些事情。
当然张缘一也并不是拒绝,这样的事情,他能够尽一份力,还是很希望尽一份力的。
秦剑有些隐晦地说道:“山长亲自说的,我没有办法。”
其实他的心中或多或少是有些疑虑与猜测的,可是山长要求他守口如瓶,他只能作罢。
至于原因,秦剑大概也能够猜测得到,无非是想要试探试探张缘一的能力,亦或是害怕他秦剑意气用事酿成大错。
秦剑继续说道:“那这里呢,我就不久留了,山长说要求你三天之内解决这件事情,这段时间之内,会长一职就交给你吧。”
说完,张缘一甚至都来不及挽留,秦剑就消失不见了。
张缘一一个人位置上发呆了许久许久,好不容易才从这一系列的近似于闹剧中缓过来。
他望向身边的两人道:“现如今整个书院就剩下你们俩位弄潮儿?”
一位是送张缘一进来的金南天,另一位也不陌生,当初同样参加比试的一位女子剑修,冉宁。
为了援助北境,弄潮儿都走得超不多了,他们也没有办法,但凡要是忍受够了的话,张缘一也不会坐到这个位置上。
弄潮儿之中,玩武的多过玩文的,脑子这一方面的事情,能够帮上大忙的终究还是太少了。
两人同时点点头,张缘一叹了一口气道:“山长这不是专门难为我嘛!”
不过事已至此,这件事情既然交到了他张缘一的手中,那就没有理由让这件事情不明不白。
张缘一说道:“眼下时间紧迫,只有三天的时间,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这样子,你们暂时听我的指令,将最近三十年所有进入书院的学生弟子的文案找出来,特别是那位朱正弘的资料,我要详细看看。”
两人点点头,快速离去。
张缘一被放出来的消息很快就被所有人知晓了,而且还一举登上了弄潮儿会长之席,这件事情在潮湖书院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那可是弄潮儿,在整个潮湖书院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张缘一虽然表现优异,但是他凭什么可以登上弄潮儿会长的位置,一时间质疑声风满天下,张缘一这个会长的位置还是难做啊。
在潮湖书院曾经有过这样一句话,整个书院,出了山长周如山之外,每有人能够完全脱离弄潮儿管辖。
弄潮儿之内虽然全部都是学生,但是很多很多的学生不仅仅是实力还是权力都远远大过一些长老夫子先生。
弄潮儿与执法堂互为表里,弄潮儿负责调查事项,寻找真相,而执法堂则是负责对那些违反书院规矩的人进行相应的责罚。
但是弄潮儿的本事可不仅仅是在潮湖书院这么一个范围,整个江湖的秩序,弄潮儿都有责任和义务去维护。
这也是潮湖书院为了提高书院弟子的能力,而在九官的一致同意之下,创立的组织。
这个组织战斗力可怕,全是青年才俊,而且办事效率与能力极强,每个人都充分发挥了自身的作用,是一个极其精简的精英组织。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若是将弄潮儿单独分离出去弄潮儿注定会快速成为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宗门,不出十年绝对是一棵参天大树。
在潮湖书院内,有时候,在一些特殊情况下,弄潮儿甚至可以先斩后奏,代行执法堂的职能。
曾经就有一位叛逃师门的弟子,在外兴风浪,弄潮儿案例对其进行缉拿抓捕,可是那个弟子性子顽劣,哪怕是被弄潮儿抓住了,依旧是死性不改,想要逃走,半路上还杀了一位抓捕他的弄潮儿,当时那只小队的队长一怒之下,直接废了那人的全身经脉,彻底沦为了一个废人。
为了这事,执法堂不乐意了,人当然是弄潮儿抓没有事,可是处罚这件事,怎么能够有着弄潮儿来嘛,这样一闹,要他们执法堂又有什么用?
为了与弄潮儿的这些权力之争,执法堂的长老们,很多都对弄潮儿有着不小的怨言,可是周如山大多数都是假装没看见,由着两方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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