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着很大的关键。
章集均曾经还未入山修行之时,被人冤枉下了地牢,审判之日,却莫名其妙逃过了一劫,原因就是当时的县令大人当年在他家门口讨要过一口粮食,如今成就了,顺手帮他拦了下来。
这些都是小事,赚取一点好感也是好的,或许哪一天就需要张缘一来帮手一二呢。
虽说这枚破障珠对于如今的他来说价值不低,可是他毕竟是管理钱财,这种珠子,总是有机会去买来的。
张缘一眯着眼,笑道:“章先生是个聪明人,能够把握好分寸,我心中还是挺佩服先生能够担任书院山延院的管事的。”
章集均却是哀叹道:“可惜了,北面那群不知好歹的家伙,非要跟我们打仗,我这个凳子,恐怕坐不了多久就要走人了。”
张缘一好奇问道:“张先生也要去北境?”
章集均虽说境界尚可,可要说打仗,恐怕这个家伙还是大材小用了。
可张缘一刚一这么想,突然感觉到自己实在是过于愚昧了,哪里打仗不需要钱啊,让这个家伙去管理一些军旅的钱财物资,那也是不错的选择。
章集均笑道:“倒时候就是从潮湖书院的管事,变成北境边疆的管事,那不是更加官大一级?手里过账的钱也多得多了。”
张缘一哈哈大笑,“章先生真是会说笑,到时候就是脑袋悬在裤腰带算账,步步惊心啊!”
章集均也开怀大笑道:“这又有什么关系,我们也仅仅是脑袋悬在裤腰带上,你们这些上前线的,那才是真正的脑袋上悬着一把刀,比我们可要危险多了。”
潮湖书院所有人都要参加最后的大战,张缘一这样的人,肯定也只能是跟着大部队冲阵杀敌,危险程度,必然比起章集均要恐怖得多了。
张缘一看了看天色,早上开始出发,现如今已经是正午了,他起身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要事需要处理,我先离去了,预祝章先生北境一行一帆风顺!”
说完,张缘一弯腰作揖,转身离去。
章集均望着这个瘦削挺拔的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若是能够掰倒那个家伙,我就算是出来给你站队又如何呢?”
至少在张缘一身上,他没有感受到一丝上级压迫下级的高高在上,这个年纪轻轻的年轻人也并没有像那些老家伙一般,对于他这个玩弄商贾的家伙嗤之以鼻。
在张缘一的身上,章集均能够得到的是,平易近人的和善。
其实章集均不知道的是,张缘一曾经在小镇贩卖一些糕点,为了那一分两分的钱,可谓是费尽了口舌,材料的压价,糕点的讨价还价,各种各样精明的打算,也算是半个商人出道了。
自然是对于章集均这个商人还是没有太多的成见,只是商人毕竟是商人,那份为了正义能够拼出一切的决心,张缘一强求不来。
这也是张缘一认为的最后的底线,眼下这个家伙不管是多么精明,至少好有一点是门儿清的,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干,什么事情不能干。
而对比之下,那群站在高处漠视一切生命的家伙,平日里被奉为圣贤榜样,背地里却是干出令人胆寒的龌龊事情,对于这些家伙,张缘一就算是拼上一切也要让这些家伙后悔!
等待张缘一走了许久,章集均才收到了消息,华舟因为在山下雇佣杀手暗杀弄潮儿会长被抓捕。
一位腾云境的杀手,比张缘一挑去了手筋脚筋,废去了一身武功,十分凄惨。
章集均笑道:“你小子,一直都是扮猪吃老虎吧。”
晋中山下,何海的庭院之内,何海也是刚刚收到了那消息,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很快便缓过神来。
也正常,弄潮儿的会长,要是没有几把刷子,他还真不觉得对方能够与他在这里纠缠。
他备好了上好的茶水,端坐在庭院之中,静静等待张缘一的到来,先后去了刘慈生的宅子,山延院,不出意外的话,张缘一兴许要不了多久就会到了。
果不其然,等到他将茶壶里的潮水,泡制得差不多之时,在庭院的门口,一位身穿雪白长衫,身材修长的俊美青年,出现在视线之中。
何海没有抬头看门口,伸出一只手,指着前面那一张空置的石凳子,说道:“请进吧,会长大人。”
张缘一望着此行这位地位最高的夫子,有些许恍惚,最后还是落了座。
不食人间烟火,只踱读书时光,不闻世俗岁月,唯有清茶是他的一生写照,偶尔反诌的东篱黄昏酒,也会惊起一滩鸥鹭,惊起文坛一片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