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派,各自壮大自己的势力。
可是任苍河却完全没有这些动作,在所有的将军之中也算是一股清流。
倒不是任苍河傻到不知道在鬼蜮之中实力至上的道理,只是他没有兴趣,也不屑一顾。
任苍河有一个最大的靠山,是所有人都高攀不起的。
那就是落枫城的城主白凤,白凤常年在外,神出鬼没,而白凤不在的时间里,都是任苍河在打理内务,可以说他便是一位副城主。
至于为什么任苍河能够得到城主的信赖,没有人知道。
只是自从落枫城之中的人有记忆起,城主便已经存在,而任苍河也一直没有多大的变化过。
曾经作为亲信在白凤的身边,最近又当上了六位将军之中的一位,一直都是白凤的心腹。
至于任苍河的实力,那更是不必多说。
有人曾经戏笑六位将军之中,其余五位联手与任苍河比试,都不能够击败任苍河。
虽然是戏笑,但是却从来没有人怀疑过。
任苍河望着张缘一道:“我只想听说,你其实是一位剑修?最擅长的厮杀还是用剑?”
张缘一心中暗道:“果然如此,我剑修的身份还是暴露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说道:“确实如此,不过我这剑修的身份比起任将军还是班门弄斧了。”
任苍河哈哈大笑道:“你这个家伙,可不要给我戴高帽,我这个人平生最讨厌的就是那些阿谀奉承的小人,你别让我看清了你,也别侮辱了剑修的身份。”
剑修,心境纯粹,向来直来直往,虽然不至于没有油嘴滑舌的奸佞小人,但是确实浩然正气之人占据了多数。
这也是为什么剑修能够受到无数人追捧的原因,特别是那些年轻的妙龄女子,谁不是对于一个剑修怀着幻想。
至于武夫,实在是给人一种莽夫的蛮劲,不受女子待见也是情理之中。
张缘一豪爽一笑,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壶酒,说道:“将军既然都这么说了,是在和我心境相符,这壶酒我必须与将军痛饮几杯!”
练剑不喝酒,等于白练剑。
任苍河是不喜欢张缘一的油嘴滑舌,但是对于张缘一的这壶酒,还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任苍河接过酒壶,将泥封轻轻一推,仰头便是一口痛饮,一口下去,他的眼中突然冒出精光,称赞道:“好生威猛的酒水,好酒!”
张缘一解释道:“这可是我从家乡带来的酒水,名字叫做茅台飞天,寓意便是一口下去直升九天,必然是好酒啊!”
任苍河又痛饮了一口,说道:“确实是名不虚传啊!”
两人你来我往,又相继喝了几轮。
张缘一问道:“不知道任将军是如何知晓我剑修的身份的?”
这个身份,张缘一虽然刻意隐藏,还是不可避免地被人知晓了,但知晓的人极少,他只是好奇谁走漏了风声。
任苍河看了张缘一一眼,说道:“算不少谁说的,只是我自己慢慢猜测出来的。”
张缘一疑惑不解,“猜测出来?”
任苍河娓娓道来,“当初在武神殿之上,我已经感受到了一丝剑修才有的若有若无的杀意,这一次的比试上,看你和其他人打斗游刃有余,哪怕和金坎比试有些认真了,但是光凭借你这些手段想要打败一个晖阳境根本不可能,不仅仅不可能连撑过几手招式都难,所以我猜测你最擅长的还是用剑。”
张缘一恍然大悟,他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可以仅仅凭借这么几个细节便猜出了他的剑修身份,他举起酒壶,说道:“任将军真是我剑修之中一座高山,我张缘一的知己,来来来,再喝一个。”
能够靠着这点线索猜测一个大概,任苍河的剑心之纯粹,张缘一也是罕见遇到。
任苍河笑骂道:“你这个家伙当真是不听劝啊,先前还跟你说了不要随便给人戴高帽,没想到你现在就又继续了。”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着,可是手里却老老实实地取出了酒壶,与张缘一开始痛饮。
......
北燕,雍城。
朱治文望着雍城不远出,那高耸入云的潮湖书院,叹了一口气,与身边的扈从老郑说道:“你说,老郑啊,我们俩个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偏偏每次来这里都被当做外人一样被挡在外面。知道的人说,潮湖书院禁令严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两个是什么过街老鼠呢?”
老郑嘿嘿一笑,说道:“少爷不要在意了,潮湖书院乃是天下第一书院,就连北燕的王室都不给半分情面,我们俩个人来自玄陵,人家不给面子也很正常啊。”
朱治文一阵无语,叹息道:“好歹是个皇子,真是令人失望啊。”
先前两人来这潮湖书院寻找张缘一,可是刚要登山便被潮湖书院的看门之人拦截在外了,说什么都不给放行。
两人没有办法,只好在这雍城住了下来,想着等机会在上去,可是这么一等便是几个月过去了。
这一下再一打听个,整个潮湖书院都封山了,所有人都去了北境。
朱治文喜欢游荡江湖,却并不喜欢什么沙场,去了北境条条框框更多,又不是什么观光的地方,要是没有找到张缘一,指不定就是在那里当起苦力了。
犹犹豫豫之下,还是没有选择去北境。
朱治文问道:“老郑,父皇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老郑犹犹豫豫道:“皇上那边并没有限制少爷的行踪,甚至......”
“说吧,没事的!”
老郑老老实实说道:“皇上希望少爷去北境看看,到时候跟着玄陵派遣去的大军回来。”
说实话,他老郑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皇上会有这个决定,北境有多么危险,但凡是个人都知道,朱治文的境界也不高,去了还真帮不了什么大忙,不就是拿命冒险的吗?
若说是为了锻炼朱治文,但是至于吗?
朱治文向来便是一个纨绔子弟的身份,皇室家族之中能人异士有的是,并不需要他为后面的事情考虑,而且皇位,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已经是定得死死的了。
与其让朱治文在外面磨砺,还不如给他一个痛痛快快玩耍的一生算了,至少相信这个年轻人可以快快乐乐下去。
朱治文听了老郑的话,沉默了许久。
他突然笑道:“好啊,去了这么多的地方,北境我还真的没有好好经历过,既然如此,那就听父皇的,我们去北境看看吧。”
老郑立马说道:“少爷,皇上并没有说一定要你去,我认为你还是不要去了吧,战场上刀剑无眼,没有什么意思的。”
朱治文自然是知道老郑的心思的,但是他向来是做了决定之后便很难有人可以令他回心转意的。
他说道:“一直在外面玩耍,总要干些事情出来嘛,况且整个潮湖书院都去北境了,那张缘一自然也在北境,我们这么多年没有见了,老朋友还是要见一见的。”
老郑还是不太情愿,“可是......”
“不必多说了。”朱治文打断他的话,说道,“收拾东西,我们出发吧。”
他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张符纸,随手抛上天空,默念一句口诀,整张符纸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竟然凭空变幻出一个符箓龙舟来。
朱治文刚刚将符箓龙舟祭出,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说道:“哪个家伙在背地里骂我啊?”
一张符箓龙舟,在朱治文看来就好像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东西一般,完全没有一丝在意。
所以说,要想比钱财,整个天下,无论是家族还是宗门,恐怕都比不上一个国家吧,特别是这个国家还是七星大陆三大国之一的国家。
朱治文登上龙舟,望着前方,说道:“听说青城山那个小道士也去了,我玄陵怎么可以少得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