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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地图上看着距离不远,但是真正走起来,还是有一些距离的,张缘一等人翻过了一座山脉,还没有下山,便远远看到了那个家伙。
一声锦衣,手中挥舞大刀,竟然正在一个人激战两人。
这身装扮,众人一眼便认出了此人的身份,那位挥刀的金坎。
张缘一翻找地图,说道:“这两个人不再地图之上,不知道究竟是那个势力的人。”
秋艳毕竟是女子,心底善良,说道:“我们不去帮一帮他吗?”
谁知钟文浩说道:“你仔细看看这个家伙,虽然是一个人对战两人,但是显然人家实力允许,不需要我们帮助啊。”
山下的三人,金坎手中大刀,刀刀挥舞之间火光闪烁,在空中如同绘制一幅幅美丽的画卷一般,哪怕是同时面对两个人,依旧十分轻松,游刃有余。
张缘一也是眯起眼,仔细打量起金坎,说道:“这个家伙,这段时间不见,看来得到了不少的机缘啊,竟然实力得到了这么大的提升!”
在他的印象中,金坎虽然是其余五人中实力最强大的,但是一个人同时面对两个同境的修士,这个家伙断然做不到,可是眼下此人竟然在两人的攻击之下依旧不慌不忙,显然是胜券在握。
在联系上这个家伙在地图上一直没有动静的标志,显然有了不小的机缘,得到了强大的力量。
就在众人闲聊之余,金坎已经快速地将身边的两个家伙解决掉了,他抬眸之下,望着张缘一这边的方向,下一刻他整个人冲天而起,挥舞着大刀便杀了过来!
钟文浩一看这个情况,顿时大骂道:“这个家伙疯了不成,竟然来追杀我们!”
张缘一赶紧说道:“你们两个快点找个地方蹲起来,这个家伙是冲着我来的。”
秋艳没有搞清楚状况,问道:“为什么啊,我们都是落枫城的人,为什么这样子做?”
张缘一此刻哪里有时间与她解释这些,一步跃出,从山巅之上,跳下山脚!
而金坎也是立马转换了方向,追杀而去!
他自然是知道这个家伙是张缘一,正是因为张缘一,他才会像个傻子一般,“冲动”之下动手。
等下就说,他以为是什么小人在一旁偷偷观战,心中有些害怕,所以下意识主动出击,距离太远了没有看见,等到认清之后,发现竟然是张缘一,已经来不及了,实在是抱歉。
但是这番说辞也有问题,他只能够使出一招,一招之后,再说什么没有认清,那就显得虚伪了。
最好是一招将张缘一斩落刀下,就算是不能取了他的性命,也要让对方重伤不可!
所以金坎这一招,毫不夸张地说,已经是他迄今为止最强大的一招!
先前杀了两位腾云境修士,实在是无趣得很,连热手都称不上,便被他夺了性命,就这实力竟然还好意思来刺杀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但是张缘一就不一样了,身份特殊神秘不说,还令他在武神殿,在白凤大人的面前出了丑,这个仇无论如何,他金坎都要报复回来!
对于金坎的心中想法,张缘一又怎么会不明白呢,他望着对方那如同撕裂天空的火焰大刀,毫不犹豫祭出了落叶青锋剑,剑光拔高数十丈!
金坎望着张缘一手中的长剑,心中大惊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这个家伙在武神殿之上隐藏了自己的实力,没想到竟然还是一个剑修!不过剑修也好,我平生最讨厌的便是剑修了,你今日一定要尝到苦头才行!”
江湖之上,常常将剑修放在他们使用刀的修士之前,好像他们剑修天生就要高人一等般,这一次他就是要证明,什么剑修,在他的大刀之下,又有几个可以留下全尸的?
金坎心念一动,手中的大刀,金色的火焰如同天边的太阳一般,炽热灼目,在他的大刀四周,空间扭曲夸张,一眼望去,如同凡人盯着太阳直视,难以忍受!
张缘一眼神阴沉,望着越发靠近的金坎,心中不免微微叹气,他承认对于这个金坎他也不是特别顺眼。
毕竟这个家伙当初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将他的很多秘密都抖搂了出来,而张缘一一直以忍受的态度对他,他虽然看不顺眼这个家伙,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背地里下黑手,没想到此刻这个家伙竟然还是主动来招惹他。
张缘一轻声说道:“正当我是好欺负的不成,招惹,我今日一定要你付出代价不可。”
说着他手中长剑,剑光越发凝实,锋利地如同刀片轻而易举划过豆腐一般,四周的空间也被瞬间划破成一片片。
张缘一心中默念一声,“浮光掠影。”
仅仅是一刹那,他整个人在众人的面前消失不见,就连金坎也没有来得及反应。
眼见着金坎的一刀即将扑空,从他的侧面一刀凌冽的光亮闪过,一刀恐怖的剑光铺面而来!
金坎大惊失色,心道:“不好!”
这一刻,吓得他甚至连进攻的招式都忘记了,立马转为防御,在他的面前,一道火焰铸成的墙壁,将他与张缘一隔绝开来!
“砰!”剑身撞击上这道火焰墙壁,整座墙壁蓦然之间被击碎,一剑刺穿而过!
“啊!”在一片混乱之中,金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声,一把锋利的剑身,一剑刺穿了他的肩膀!
不仅仅如此,这剑越刺越深,金坎整个人如同一个血人一般,鲜血流溢不止!
金坎立马大喊道:“张缘一住手啊!是我金坎!”
张缘一装作没有听见,剑尖一凝,在金坎的肩膀之上转出一道深邃的剑花,清晰可闻一道骨裂的声音,金坎的整个左肩都被剑气搅得稀碎!
张缘一冷哼一声,手臂猛地一用力,这才将剑从金坎的肩膀之中抽出!
金坎痛苦地倒地,张缘一立马假惺惺地上前,一脸焦急地说道:“金坎兄弟,怎么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其他势力的家伙,一言不合就要取我性命,这才拼命反击,也怪我一开始没有看清你的容貌,真是该死啊!”
原本还想讹张缘一一把的金坎,被张缘一这一番话说得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剧痛之下,又难以开口,只能够望着张缘一,眼神之中藏着深深的恨意。
这时秋艳与钟文浩赶到此处,见金坎受了如此重的伤势,顿时心中大惊,连忙蹲下查看情况!
以前的恩怨是以前的恩怨,但是此刻的金坎毕竟与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金坎的情况危险,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一点好处。
秋艳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张缘一,说道:“张缘一,你这个家伙怎么下手这么狠啊?”
金坎见情况这样,趁机说道:“秋艳姐......你不要怪罪张缘一了,一切都是我不小心,不怪他。”
张缘一眼神一变,对于这个女人他第一次打心底了厌恶起来了。
且不说,先前的一切大家都看在眼里,就说那个架势的金坎,若是他不反抗,一刀砍过来,下场恐怕只会比这个家伙还要凄惨!
断手断脚都是轻松的,很有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女人善良没有关系,但是对什么情况都大发善心,这样的女人,张缘一并没有任何的好感!
而且这个金坎竟然现在挑拨离间,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张缘一说什么都不能够忍受了!
但是毕竟众人看着,张缘一也不好发作,他立马假装出十分自责的样子,说道:“秋艳姐,真是我的错,我也没有想到这一剑威力这么大,我是看那边有个人满身的火焰,看不清真实面容,花里胡哨就要杀了我一般,谁知道中看不中用,被我一剑就挑翻了啊,又怎么想到会是金坎兄弟啊?”
金坎一听张缘一这一番话,气得狂吐了一口血,合着这个家伙的眼中,自己用尽全力的一击,竟然被说成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哎呀呀,不行啊,金坎兄弟,你这身子骨弱,这伤势太严重过了。”张缘一说着从腰包之中取出一包药粉说道,“我这里又治疗伤势的药包,只要将药抹在伤口之上,一切都会好的。”
一直在一旁的钟文浩,听了张缘一的话,忍不住笑了一声,但是很快便憋住了笑容,表现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哪怕是给金坎治疗的药包,也不忘落井下石嘲讽一番,所以说阴阳怪气还是张缘一最厉害啊。
秋艳叹了一口气,接过药包说道:“还算你有点良心!”
说着她将药包打开,将药粉慢慢抹在了金坎的伤口之上!
“啊!”药粉刚刚接触到伤口之时,金坎忍不住大喊一声,面色狰狞道,“这是什么药啊!怎么这么恐怖?”
他现在只感到肩膀之处,一片火辣辣,如同被人一刀从肠子贯穿到心口一般,那种灼热的感觉,令人生不如死!
秋艳也知道什么良药苦口的说法,不断涂抹药包,安慰道:“药包都是这样的,你稍微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
哪怕金坎身子剧烈抖动,十分拒绝这药包,但是秋艳毕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怎么可能让对方拒绝治疗呢?
一顿操作之后,一大包的药粉已经全部抹在了金坎的伤口之上!
这时张缘一一手拿着一个药包,一脸自责地说道:“哎呀呀!我拿错药包了,这个才是外伤所用的药包啊!”
“什么?”听了这话,金坎险些昏厥过去,他咬着牙,忍着剧痛问道:“那你给我的是什么药啊?”
张缘一满脸的羞愧,轻声说道:“那不是药包,是我吃饭用的盐。”
一听这话,金坎满脸如同火星缭绕,结结巴巴道:“盐......盐?”
一时间气血攻心之下,瞬间窒息昏迷过去!
“喂喂喂,金坎你别死啊?”
“金坎金坎!快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