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愿望如果实现,就给菩萨,再造金身,所以,金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那就是金身护体,百病不侵,所以金代表着健康的意思。
而银也代表着健康,但是与金又有什么不同的呢,金用在大德之人身上,银用在年少之人身上,小孩子出生,用银锁,就是这个意思。
当初的张楚天,绛元,无疑不是对于金色有着极深的造诣的。
琉璃颜色美丽,光泽美奂,质地紧实,密度很大,光彩耀眼。
琉璃也被称做是五色石,在《药师琉璃光如来本原功德经》中有记载,“原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清明,净无瑕秽。”
所以,玻璃有着无瑕之意,也是一种人格与精神高尚的象征。
砗磲是一种来自深海的贝类,砗磲的壳肉质非常饱满,颜色白润,光洁,而尾部的最饱满处适合制作各种工艺品和制作佛珠手串等等,也可做为一种珍贵的宝石佩戴。
砗磲在佛教中,也是非常重要的存在,不但可以装饰,还能够祛邪保平安。
玛瑙种类非常多,也是一种形成时间很长的宝石,原石的皮壳与马的脑子非常相似,所以叫做玛瑙。
玛瑙自古以来,在民间就有着非常多的意义,可以护身,可以辟邪,也是爱情与希望的象征,在有一些佛教典籍中记载的赤珠,很有可能就是南红玛瑙。
琥珀与珊瑚是世界上都非常珍贵的存在,在本草纲目中对琥珀有记载,琥珀可以宁心神,安五脏,明心绪,定神魄,由此可见,琥珀的功效还是非常不错的。
而佛家认为长期佩戴琥珀,可以让人的定力大增,在戒、定、慧之中,定是仅次于定的必修之一。
珊瑚也是来自于深海,采集难度大,生长缓慢,再生可能性小,所以,非常珍贵,并且珊瑚具有止血的驱热的功效,药用价值也很高。
而在佛教当中,佛门弟子认为红珊瑚是佛祖的化身,所以很多佛教徒会用红珊瑚做护身符,或者制作佛珠,来装饰佛像。
这佛家七宝,对于一般的凡人来说,自然难度极大,但是对于修行者而言,难度则并不是那么大,只要稍稍有点钱财,很多都可以购买而来。
不过明喻法师自然不会给张缘一这么简单的任务,若是张缘一仅仅靠着小聪明得到这七宝,那这次的考验也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在这次的考验之中,明喻法师对于张缘一的磨砺实际上隐藏得极深,这只有这样,张缘一到时候破镜才可以更加的轻松一些。
对于往后张缘一的破镜,其实也算是好处极多,受益良多。
若是张缘一能够领悟得更多,说不定明喻甚至可以将更深远的好处告知张缘一,殿时张缘一就算是要去往另外一个地方,找更好的归宿,寻求更高境界的突破,也并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情。
明喻法师,毕竟是九官之一,是天下最大的大修士之一,怎么可能让张缘一经历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张缘一稍稍看了一眼这张地图,神色激动道:“我这就去寻找这佛家七宝。”
说着,张缘一脚尖一点地面,抽出仙剑就是化作一道流光,御剑远行而去!
还在寺院之中的其他过往者,望着张缘一远去的背影,一时间心中震惊不已!
有的在惊讶于眼前这个为什么在枯叶寺也这般没有礼数,连走出去都不愿意,选择大摇大摆地御剑飞行,到底是什么大身份。
有的则是心中不屑一顾,只觉得张缘一这个家伙,实在是过于嚣张跋扈,冷笑说着,若是在外面,指定要这个家伙,知道知道什么叫尊重他人。
当然这些张缘一自然是都不知晓的。
张缘一离开之后,在明喻法师的身边,一袭白衣的绛元蓦然出现,望着他远去的方向说道:“好小子,当初来的时候就应该教导教导这个家伙一些礼数的,不至于到了现在还在人家的门口大摇大摆御剑飞行。”
明喻法师无所谓地笑笑,说道:“其实也不能够怪罪张缘一,他也是一时心急罢了,真要有机会,我相信张道灵以及潮湖书院不会教导出这么飞扬跋扈的人来。”
绛元却没有想过原谅张缘一,而是笑道:“越是情况紧急,越是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心性,有些在平日里斯斯文文指点江山,而一旦坏事发生到了自己的身上,往往没有了风度,在我看来,张缘一这个家伙,现在就是这种人。”
在绛元的心中,对于这类人,其实评价向来很一般,毕竟有点类似于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了。
明喻一眼便看穿了绛元的心中想法,踮起脚一个板栗敲在对方的头上,气呼呼地说道:“你这个家伙,真是对谁都这么苛刻,你以为谁都要活成圣人才行吗?”
“他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你像他这般的时候,有去过北境吗?有被要求抗下那么多的重担吗?不要抓住一个细节就往死里要求别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绛元无奈地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知道了方丈。”
如此细细想来,绛元二十多岁时,那时候家境还是十分的优越的,他作为一个不务正业的公子哥,带领着一群酒肉纨绔子弟朋友在酒池肉林之中混迹,那生活真是奢靡且让人堕落。
直到后来家境没落,曾经响动一方的公子哥,沦为了人人嘲讽的对方,道理很简单墙倒众人推嘛。
在他风光的时候,绛元享受到了有些人一辈子都无法挥霍尽的荣华富贵,羡慕嫉妒的人数不胜数,眼红到了极致,如今家境没落,谁又不想踩上一脚,过过瘾呢?
说起来,这便是人情世故吧。
后来在一片质疑声嘲讽声之中,绛元选择了将自己封锁,两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最终也算是不负众望地科举中第,再次带领着家族重新恢复荣光。
家族的荣光恢复了,国家却又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大劫,外敌来犯,国祚岌岌可危。
他绛元心思一沉,弃文从武,在众人都已经几近放弃的情况下,最终亲自披甲上阵,将整个局面扭转乾坤,国家再次从他的手中救了回来。
可是这样之后,功高震主,新上任的皇帝开始担心他的实力过于强大,绛元自然是了解这些帝王的心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帝王之榻又岂容他人枕酣?
绛元此刻也算是厌倦了许许多多的庙堂纠纷,最终如了新任皇帝的心愿,归隐山林再也没有了音信。
而在归隐之中,以凡人之躯,领悟天地大道,冠绝于世的天赋被过路的一位老僧人看重,最终如了佛门。
这么一想来,这些人生的经历,那还真是令人恍恍惚惚,一言难尽。
这些东西,任何一件,对于一个凡人来说,或许都是可以决定一生走向的,或许光荣或许羞耻的经历,而在绛元的身上偏偏又都有经历过。
其实不仅仅是绛元一人,但凡是岁数大了的人,多多少少都见过经历过不少事情,一开始还会刻骨铭心,之后便只当是茶余饭后的闲谈了。
所谓的人生意义,便是老了对于前半生会不会后悔,有没有什么遗憾没有完成,是否曾经做了什么错误的事情,又失去了什么不该失去的事情。
是在偶然之间,想起某个人,是否会热泪盈眶,是否会觉得这一辈子,好像失去了他,便再也没有意义了。
那年轻时候的一腔热血,该用什么来浇灭,那不曾起舞的每个黑夜里,是否留下的都是遗憾。
是不是依旧不够爱自己,总是委屈自己将就他人,是不是喜好人言,把面子看得太过重。
绛元想来想去,人生的意义,凡人想要真正参悟明白,或许真的不现实。
直到现如今,对于绛元来说,也仅仅是做到了让自己的心境始终处于平和的状态,真正意义上的,处事不惊从容不迫。
明喻法师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关于秦家那个小子,你怎么安排的?”
绛元眯着眼睛说道:“这个家伙,年轻气盛,气冲斗牛的,看来是铁了心要在枯叶寺闹事情啊。”
明喻法师微微一笑,说道:“年轻人嘛,这种想法也不是不可以,你做事不要过于过火,毕竟这个家伙,这一次要对付的人并不是我们枯叶寺的,先好生招待着,等到时机成熟了,再让他自己随心所欲发挥吧。”
绛元点点头,说道:“知道这些事情的分寸,方丈你就不用再耳提面命地告诫我了。”
明喻法师继续问道:“那,那边的人,究竟什么时候来,有没有确切的消息?”
绛元眼神一沉,说道:“这伙人准备十分充足,据说也就是再有半个月左右,但时候看来是免不了一场恶战了。”
明喻微微摇摇头,轻声呵斥道:“不过就是论述佛法,你不要说的这么严重,不至于。”
他望着远方,喃喃道:“不知道张缘一能不能赶得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