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晋边境。
哪怕宇文君算得上整个西晋天赋最高的修行天才,年纪轻轻便已经是晖阳境巅峰的境界,已然是十分的难得可贵了。
可是只身一人,面对着数位实力强大修士的围剿,在强大的压力之下,依旧使得宇文君处处落于下风,疲于招架之下,已然是十分的狼狈了。
而这一切,自始至终那位修为最高的神秘修士,还根本没有出手,仅仅只是远远观望这场近乎毫无悬念的战斗。
此人名叫管礼,是宇文敛暗中私自培养起来的一员得力助手,实力恐怖,修行至今已经有三千多年,境界则是乾元境的恐怖地步。
只可惜奈何于管礼自身天赋有限,突破乾元境已然是耗费了宇文敛不少的天材地宝,自从突破到乾元境更是再也没有了精进的可能性,到了如今也就是处于乾元境罢了。
不过遗憾归遗憾,毕竟对于每一个修行之人来说,能够在境界上不断精进,证道长生,那是毕生的追求。
可是既然现实如此,管礼也不至于郁郁寡欢,乾元境修为,对于天下修士来说,已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存在了,他自信在这小小的西晋之内,除非是遇到了几个不好招惹的老家伙,他那个资本傲视群雄。
再说了,对于管礼来说,他可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修士罢了,他的后面还有偌大的靠山,如今这个靠山成长更加夸张,只要西晋一日不灭,他就有信心登上更高的地位。
既然成了宇文敛的人,受到宇文敛的好处,他自然是知晓自己应该怎么做的,就好比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暗地里帮着宇文敛解决一些蝼蚁之事,他还是义不容辞的。
只要是他能力范围以内的,他没有拒绝的理由,哪怕面前的是西晋的公主,宇文君。
管礼望着宇文君浴血奋战的样子,原本那么一位超然脱俗的女子,此刻身上或多或少沾染血迹,以及一些细小的伤口,半张脸上都是血痕,就好像是晕染在白皙宣纸上的血色墨痕,不得不说看着还别有一番风味。
管礼感叹道:“有时候真是羡慕你们这些个所谓的天才啊,年纪不过半百,竟然已经是晖阳境境界了,若是假以时日,恐怕无相境都是有可能的吧。”
犹记得他在宇文君这么大点年纪的时候,还仅仅只是个中三重天微不起眼的人物,也就是这么多年靠着水磨工夫,以及一些歌机缘巧合的机遇,这才走到了如今这一步。
而这一走,谁又能够想到竟然就是走了三千年之久?
面前的宇文君是如此,那新颁布的乾元榜更是如此,都是一些将修行到喝水吃饭的妖孽,所以他才开始怨恨,嫉妒,怨恨老天让他走得这么辛苦才走到这一步,嫉妒这些凭着感觉修行的家伙,仅仅是几十岁的年纪,便将他远远甩在了身后。
或许就是这样的原因,对于管礼来说,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斩杀所谓的天才。
将那些尚未成长起来的天才扼杀于摇篮之中,那种快-感仿佛可以弥补他前半生的屈辱,令他心情愉悦。
所以当时接到命令,关于斩杀宇文君的命令时,他的心中虽然先是诧异了一会儿,之后反倒是激动更胜一筹。
号称西晋最年轻的天才,又在潮湖书院静修,名气之大,天赋之高,自然不必多想,要是能够将这位女子天才杀死,那实在是太棒了。
管礼望着宇文君美艳的姿色,嘴角勾勒出一抹猥琐的笑容,他舔了舔牙齿,眼中尽是肆无忌惮的挑衅。
他不仅仅要杀死宇文君,还要让这个女子屈辱的死去!
对于管礼的内心想法,此刻正在孤军奋战的宇文君却并不知晓,仅仅是面对这么四位与她同境的敌人,已经使得她招架艰难,若是再加上一个乾元境修士的入场,宇文君自知哪怕是她,也难有活命的机会。
“锵!”一道滂沱的剑光朝着宇文君而来,宇文君先是将身边一位相近的修士一剑击退,在地面之上接连翻滚了数圈,剑光擦着她的睫毛,堪堪躲过!
其余两位修士乘胜追击,左右围攻而上,才从地面站起,还没有站稳的宇文君,甚至来不及思考,膝盖一弯,下意识便往后疯狂撤退,只是毕竟仓促而为,还没有退后几步,那两位修士已然一人一剑朝着宇文君的脖颈而来,近在咫尺!
眼看着剑身即将刺入她的脖子,若是闪躲不及,只怕她宇文君也只能够命丧于此,宇文君当机立断,一个向左侧身竟然完全不管右边之人,拔剑斩向另外一侧的敌人!
“哗啦啦!”一道鲜血如同一柱擎天,从宇文君的肩膀之处倾泻而出,在空中飞扬出一道令人心悸的轨迹!
而在宇文君的江寒之下,一枚巨大的头颅,瞪大着眼睛,飞扬出去,血流成河!
宇文君以肩膀被刺穿的代价,堪堪斩落一人的头颅来,能够在众人的围剿之下,有如此狠心,可见这位西晋公主在胆识之上,丝毫不逊色于一些江湖野修。
要知道只要稍有不慎,对于宇文君来说,这一剑就不是刺穿肩膀那么简单了,而是一剑夺了她的性命!
斩下一人头颅之后,宇文君并没有丝毫松懈,而是一咬牙身体前冲将对方的剑从肩膀抽出,又一个转身一剑横斩而去!
月色的剑气,夺去天地之容色,汹涌的灵力浓郁至极,对着那位偷袭之人就是当头而去!
那人原本以为宇文君受了重伤,怎么都不可能再有如此恐怖威力的一剑,就想着以蛮力硬抗对方这一剑,可是当他长剑横于头顶,他才发现自己错了,并且大错特错!
谁能够想到,如此一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在受了巨大重伤的情况之下,竟然能够挥出如此恐怖的一剑,面对着这当头的庞然剑气,他就仿佛面对着倾轧而下的苍穹,整个人心肝都在颤抖!
那握住剑柄的手臂,突然显得软弱无力,好似正在说着放弃的言辞!
“砰!”当江寒与此人剑身相接触的瞬间,一道恐怖的气息瞬间爆发,方寸之间他手中的佩剑如同废铁一般,断裂开来!
而这剑光斩断他的佩剑之后,并没有丝毫停滞,继续向下俯冲!
“撕拉!”活生生一个人,竟然在强大的剑气之下,被活活撕裂成了两半!
等到灵气平和下来,在尸体的面前,宇文君浑身浴血,眼神狠辣,一手扶住手上的肩膀,一手拄剑在地冷漠地望着面前的数人,仿佛在挑衅道,再来!
这一幕,令周边之人动容,一时间甚至没有几人胆敢继续上前,因为他们不知道,若是继续上前,是否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们了。
在四位晖阳境高手的围攻之下,竟然能够反杀两人,并且仅仅是肩膀受了点伤势,作为西晋出名的天才,果然在实力上不同凡响。
管礼望着此刻的宇文君,微微一笑,小声道:“有点意思,不过正合我意。”
宇文君越是挣扎,对于他管礼来说,越是有趣,越是兴奋,太容易得到的猎物,反倒不是他的菜,他就喜欢看着猎物垂死挣扎的模样。
管礼望着其余两位畏缩不前的样子,冷声道:“废物,此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还不乘胜追击?能不成还要我亲自动手吗?”
这两人显然是知道这管礼的手段,哪怕也害怕被宇文君再来个绝地反杀,可是比起宇文君的可能反杀,管礼那是真是可以毫不费力杀了他们俩,顿时一咬牙,鼓起勇气再次冲杀上前!
才挥出来全力一剑,并且身受重伤的宇文君,此刻面对两人的继续进攻,急速换了一口气,再次站定身子,严阵以待!
她将江寒横于身前,摆出一个古朴的剑式,身边一圈圈如同墨水一般的灵力涟漪绕转于身,仿佛在护道宇文君。
管礼见此情况,微微一笑,说道:“早就听闻公主殿下年幼便得西晋国运,后又有文脉加身,是难得可谓的天选之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将文运与御剑术相结合,如此玄妙的招式,恐怕整个天下也难以找出几人吧?”
管礼毕竟是活了三千多年的老妖怪了,对于宇文君的手段,一眼便看出了个大概,无非是运用御剑术以及文运,在自己身边形成了一股类似于领域一般的手段罢了。
在这个领域之内,理论上之上宇文君实力够强大,灵力足够,就是旁人近身不了的,只可惜凭借现在的宇文君,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管礼犹记得当初宇文君离开西晋去往潮湖书院时,也才是琴心境罢了,之后回来过一次,也不过是腾云境,没想到这才这么点时间没见,此人已经是晖阳境了,而且看着样子,分明是距离乾元境也就是一步之遥罢了。
管礼心想,必须将这个家伙斩杀于此,否则将来必成大患!
宇文君丝毫不理会管礼的言语,依旧神色镇定地望着面前的两人。
她的指尖轻轻一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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