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众人大为哗然!
皇帝直接笑出声来,“萧爱卿,你是招先生呢,还是炫耀儿子呢?这样的诗文,堪比曹子建再生,你让谁短时间内能作出一首超过的?”
这时,孔颖达站出来说道:“陛下,微臣告罪,家中出了些事需要回去处理……”
“哦?孔爱卿,可有需要朕帮忙的?无须客气!”
“不用不用,微臣一人就可。多谢陛下关心,臣告退。”
很快,姚思廉、虞世南、许敬宗……等等,许多人纷纷借故退朝,李二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
颜师古抚须笑着问萧瑀:“时文兄,你还不回去看看吗?晚了,恐怕你那‘招贤’告示,就要被人揭走啦!”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帮人不是家中有事,是冲着萧瑀那份诗文去的?
萧瑀老神在在的抚须笑道:“不妨事,我派了一队人带刀看护,丢不了。而且应征者不需要揭榜,只用写下相应诗篇,留下我审核即可。”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还是你这老东西精到,那这帮提前退场的人,岂不是扑了个空?
“来来来,各位有事报上来议一议,早点议完了,咱们也去观赏一下。”皇帝也来了兴趣。
长安城朱雀门外的开化坊,往常门可罗雀的街道,今日却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了,还在不断涌入,时不时的还能听到有人念诗和叫好!
朱雀大街上,一辆牛车缓缓驶过,车夫费了好大劲才同行。牛车内的白发老者很好奇,询问出了什么事。
随从下去打听,片刻拿着一份诗文回来,“先生,是一份诗文。宋国公之子招募私塾先生,却挂了一副诗文出了,声称,要做首诗,超过这一首才有资格。要我说呀,口气太大了些,自古以来都是师父择徒弟,哪有这样不讲礼数的?”
车内的白发夫子呵呵笑道:“那是庸才!对于贤才,师择徒,徒亦择师!”
说着,看向了手中诗文。
“先生,先生?”
车内传来一阵爽朗大笑:“好!好好,妙哉!好一句白首太玄经!此子已参透治学真意,了不起!”
“先生曾两任帝师,那宋国公也是权贵,陛下请您入宫,兴办弘文馆,给皇子和权贵之后教学,宋国公之子也会是您的学生吧?他们何必再张榜?”
老夫子抚须说道:“童儿,为学不可自满,更不可自恃身份,把天下人都看扁了。我李纲虽然两任帝师,但也只是朝廷委任,并非只有权贵才可教得,其实,我更愿意到平民深处,做个普通的先生。唉……”
说着放下了那篇诗文,摆了摆手,示意牛车继续走,一直走进了皇宫。
原来车内竟然是有名的太子杀手,海内大儒李纲李文纪先生,前隋文帝时候教过太子杨勇,然后杨勇被废;大唐时候又教过前太子建成,然后建成被杀……这位老人属实不太走运。
一天时间,萧锐的大名就传遍了整个长安城,成为了无数年轻人追捧的对象。
皇宫内苑,在看过萧锐的手书之后,李二也心动了,生平最喜书法的他,见了这等锋芒毕露的全新书法,不可能不眼馋,可也不能跟臣子抢字帖吧?
于是,李二悄悄找到了自己的小女儿,长乐公主,父女两人耳语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