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拿一针一线,这样官府才能点算清楚,然后平均发放。
如果谁人私自拿东西,或者百姓哄抢,不光官府要惩罚,就是其他百姓都瞧不起,下个寺庙别分了,全都进大狱蹲着。
有次抄一个人少的寺庙时,百姓们都懒得打人了,“各位官爷,里面的和尚全都跪着投降了,主持捧着账本等着你们去点算呢。”
官府的官差笑岔了气,“各位,这不符合流程。只有你们跟寺庙发生了口角和打架,寺庙因为伤天害理激起民愤被拆。我们官府才能出面平息民怨,然后抄了寺庙补偿大家。否则我们主动进去拿了他们的账本和钱财,就变成了官府清缴寺院,那就是政治事件了,我们有理也变没理。所以,请大家谅解一下,辛苦辛苦?”
百姓们听懂了,“明白!各位,那咱们别让官爷们为难。就老规矩照旧,投降也揍他娘的光头和尚。”
“抱歉了主持和各位,我们也是按照流程走,在我们的办事流程里,没有投降这一项。所以……算了,大家下手轻点吧,这帮和尚看着挺瘦的,一定不禁打。”
……
城外萧家庄里,萧瑀正在陪着太上皇李渊下棋,丝毫不知长安城的消息。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飞奔而来,马上一名中年人直奔萧锐家中,见到萧瑀老远就开始跪倒哭喊:“七叔,您快回长安城看看吧。萧锐堂弟带着无数百姓,扬言要灭佛,快把长安城大小寺院灭光了,听说明天就要对大兴善寺动手呢。”
来人是萧瑀四哥家的儿子,也是自幼信佛。也只有这位萧家人,才能毫无阻碍的快马进入萧家庄,换个人都潜入不进来。
什么???萧瑀豁然起身,快步走到来人面前,搀扶起来喝问道:“萧齐,你说的是真的?到底怎么回事?为何长安城的消息没人告诉我?”
萧瑀转头看向了管家、护院,包括护卫队长李君羡在内,全都低下头躲开了。
萧瑀瞬间明白了,转身朝着老李渊苦笑道:“三哥,这些天你是故意拖着我的?”
萧瑀的夫人独孤氏,是老李渊的表妹。在萧家庄,没人叫老李渊太上皇,都叫他三爷。萧瑀自然也是叙起亲戚关系,李渊排行第三,所以叫他三哥更显亲近。
老李渊劝解道:“时文贤弟,你一生信佛,为兄本不愿干涉。但这次锐儿是替朝廷出手,佛门越界了,所以你还是莫要掺和的好。”
萧瑀大声反驳道:“难道大唐也要学前朝,容不下佛门?前朝两次灭佛,最后如何?事实证明,灭佛本就是错的。佛家慈悲教化众生,你们……”
老李渊摇头道:“唉……之所以不想让你掺和,不单单是因为政治。是担心你受不了打击,你信了一辈子的佛,有可能信错了。”
“不可能!谁敢说佛祖错了……等等,是那逆子?我饶不了他!自幼我就教他礼佛,没想到到头来养了个不肖逆子!想动佛门,先杀了我再说。”萧瑀气冲冲的往外走。
“七叔,七叔,小心身体呀。”报信的萧齐慌忙跟上。
老李渊无奈的丢下了手里的棋子,召来李君羡,“派人通知萧锐,做好准备吧,我们尽力了。另外,通知二郎,这个萧齐如此没眼色,关键时候跟佛门站在一起对付萧锐?拿了他的官职封爵,回家种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