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常用的毫针,更有其他八种针形:比如点刺放血的锋针,也就是三棱针;针身粗大,针尖呈卵圆形的员针,用于按摩皮肉……)
“虽然这丫头的伤口不小,腐肉很深,但如果用匕首利刃,会损伤很多大的经络血管,即便是治好了,这只手臂将来也会有后遗症。所以我准备用九针之铍针,从细微处入手,一点点的剥离祛除腐肉,虽然过程更艰难,但能最大限度的保证病人的手臂健全。”
许大夫赞道:“医者仁心,侯爷考虑的周全,是老朽草率了。那为何要把这些器具放在烈酒之中浸泡呢?”
萧锐解释道:“这是消毒。”
“消毒?”许大夫听不懂这么先进的词汇了。
“消毒就是杀灭针上的污垢,那种肉眼看不见的污垢。这个是外伤容易感染的主要因素。咳咳……感染就是伤口溃烂病变,那个,先不谈了,时间紧迫,我们先救人吧。事后再探讨医术。”
看到对方一副好奇宝宝、求教心切的模样,萧锐赶紧按住,动手施展起入微级的刀法。
虽说是在给小长乐治病,但毕竟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这可是从她手臂上剜肉啊……萧锐说不心疼是假的。为了不影响挥刀,萧锐只能忍着不去看小长乐的脸,之当眼前的手臂是自己练习刀法的木桩。
心里暗暗决定,等她痊愈了,狠狠的揍!
许大夫却早已看呆了,这、这是医术?这是用针?灵枢九针在冠军侯的手里,此刻就像是一套有灵之物,那翻飞的手影、那闪烁的针芒……神乎其技、神乎其技!
门外李道宗等人焦急的等待着,最担忧的还要属冯盎,手心里面都是汗,这场救治如果失败,那冯家可就完了。虽然岭南强盛,可以听调不听宣,朝廷的手伸不过来,但如果真的南北开战,朝廷又有着冠军侯这等猛将,岭南绝无一丝希望。
“主公,末将有事禀报!”小院外面,冯盎手下亲信副将悄悄来报。
冯盎眉头一皱,“何事?不是说过今日勿扰吗?”
“主公,您还是出来一趟吧。”副将表示很为难。
“怎么?有战事?西边那群山贼作乱?”冯盎猜测道。
看到院中不少人,全都盯着自己,副将大气不敢出,只能伸手拉住冯盎,“不是战事,却更要紧,您快出来一趟,末将等人不敢决断。”
冯盎心说废物,要你们干什么吃的?
歉意的跟李道宗父子说了一声,冯盎领着副将走出了小院。
“说吧,什么事?”
副将凑到冯盎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朝廷这次劳军送来的钱有点多,我们不敢随便接收。”
哦?就这事?就这事也值得让我亲自处理?
冯盎暗骂没出息,“一点银子罢了,他们敢送,我们就敢收,岭南也是朝廷的部下。”
副将躬身说道:“末将懂了,那我就让人如数点算入库了。不过三十万两银子装了许多车,我们的库房可能装不下,所以需要临时腾出一个……”
多少?
冯盎懵逼了,一把抓住正在嘟囔往外走的副将,“你再说一遍,朝廷给了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