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荆襄水师,也敢有心作乱?反了他们!本王这就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呈长安,只需两万大军,随时可以平灭他们。”李道宗愤怒的喝道。
李君羡劝道:“王爷息怒。末将以为,侯爷担忧的不是荆襄之祸,而是洞庭水寨的存亡,那里有一批人才,是将来大唐海军的班底,倘若真的让荆襄水师以剿匪之名害了,那岂不是大唐一大损失?”
李道宗点了点头,沉吟说道:“听侯爷说过,荆襄水师跟洞庭水寨多年不合,甚至荆襄水师有养寇自重的嫌疑,这次突然决定对洞庭水寨下死手,想必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缘故。”
李君羡猜测道:“当初我们路过洞庭,侯爷曾给长安去过书信,想让陛下调查一下洞庭水匪是否为恶,若真是一帮良善,那等侯爷返回之时,即可启用。”
“末将猜想,或许是朝廷派人来查访了。要么查出洞庭水匪真的为恶,责令荆襄水师剿匪,那刘喜说的是真的。要么就恰恰相反,查出洞庭水匪是良善,那荆襄水师的麻烦可就大了,一个养寇自重虚报战功的罪名,就有一大片人头落地。”
“倘若真是这样,那他们狗急跳墙,杀人灭口也是有可能的。”
李道宗抚掌赞道:“怕是八九不离十。杀了洞庭水匪,死无对证了。到时荆襄之地的忠奸善恶,还不是凭着荆襄水师一张嘴?”
“现在怎么办呢?他们已经封锁长江一个月了,洞庭水匪能坚持多久?咱们去长安问询怕是来不及的。”
“侯爷是什么指示?”
李君羡摇头说道:“事发突然,侯爷只判断出异常,不知对方根底。但无论如何,您手上这三千兵马是关键,有这三千兵马,我们才有插手的可能。否则的话,荆襄之地尽是水路,他们真的可以一手遮天。”
“侯爷派末将火速追来报信,可惜您先一步过江,末将绕几日才追上,侯爷肯定还在南岸呢。”
李道宗沉思片刻,“之前本王用一个借口骗过了他们,说是在此地扎营等女儿女婿。要不,让侯爷扮成智戴他们,先过江跟我们汇合?”
李君羡摇头,“不行,那荆襄水师看的太严,一旦让他们接送了人,我们就没有借口继续驻扎了。我们驻扎在这里,无论他们怎么想,都要顾忌一二,对他们是一种威慑,不可轻动,同时还可以派人多方探查情况。”
“唉……王爷,还是派人快马去长安求援吧,尽快查明一切,但愿洞庭湖上能多撑些日子。”
李道宗点了点头,“似乎也只能如此了。有本王这三千精锐在此,也能无形中牵制他们。无论荆襄水师做什么大事,都不可能瞒过我的眼睛,哼,我倒要看看,他许大通是不是真的有胆,区区一群水上杂兵,也敢造朝廷的反?”
“若是如此,不需朝廷军令,本王当亲提这三千兵马,第一时间杀入敌营,斩将平乱!”
王爷好气魄!李君羡佩服说。
这时,一直在旁边没插言的李景恒弱弱的开口了,“父王,李将军,您二位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其实形势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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