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听说街上传言,张屠户家里有一把祖传菜刀,好像挺值钱的,不会就是这……不像啊,这玩意儿能当传家宝?随便扔到街上都没人要吧?”
……
胡掌柜也不说话,伸手要去抢,却被众捕快拦住,而且还给了他两拳。
“特娘的,在老子眼皮子底下还敢偷窃?当着面还敢抢东西?罪加一等!带走!”
“头儿,这把菜刀怎么办?”
“嗯……一并带走吧。怎么说也是证物。如果真是张屠户家祖传的,将来让他去衙门认领。对了,这张屠户家人呢?”
“不知道,听报案的邻居说,两三天没开门了。”
“算了,兴许是走亲戚去了。带走,回去审一审。”
“嗨,就是一个窃贼乞丐,按盗窃罪关起来得了,审他都是多余。”
……
胡掌柜心中叫苦,如果自己真的被这么不清不白的关入大狱,那要想救回张屠户和自己的家小,怕是再没机会了。
事情还要从几天前说起。一日深夜,张屠户家、胡掌柜家,同时遭了贼人。这帮人倒是没有杀人,但却一个不留的,见人就抓,将两家抓的鸡犬不剩。唯独胡掌柜因为偶然的机会,在外喝酒被朋友留宿,躲过一劫。
回来之后发现情况,他原本不明所以,但听街上人随口说了句,张屠户人呢?今日怎么没开门?
胡掌柜立时警觉起来,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他可不是张屠户那种心思单纯之人,胡掌柜更加精明一些,买卖大了,接触的人和信息也更高一点。
不到半日,他就验证了自己的猜测,确实是被人盯上了,街上都有眼线,显然是在找自己。
所以他才化妆成乞丐,不单单是躲避自救,他还想伸冤救回家人。
奈何长安县衙门、御史台衙门、大理寺衙门、甚至萧家庄外面都有暗桩眼线盯梢,自己根本不可能靠近报案。
想来想去,他想到了一个主意,那就是张屠户家里那把祖传菜刀。他要用那把菜刀,通过醉仙楼,见到冠军侯,然后才有机会鸣冤报案。
可惜他运气不好,刚找到菜刀就被捕了……
长安县衙里面,捕快把这个当成小事汇报了一下,不成想长安县令陆治原却好奇的问道:“就是那个最近出名的张屠户?”
“没错,就是那个带头募捐的张屠户家里遭了贼。”捕快答道。
县令沉吟道:“侯爷曾点评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连侯爷都夸奖过的人,那是大大的好人,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行窃张屠户家?”
“嗨!一个乞丐。许是不懂什么道理,只知道眼红,看到张屠户发达了,就起了歹心。可说来也怪,这乞丐不偷金银,却偷了一把其貌不扬的菜刀。”捕快不以为意,但也说了一件趣事。
不偷金银,却偷了一把菜刀?
县令愣了一下,他怎么也无法把乞丐跟菜刀联系起来。
但仔细一想,不对!不合常理。
“去,把人提来,本县审一审。”
“这……县尊,一个乞丐而已,没这个必要了吧?”
县令冷哼一声:“哼,恐怕事有蹊跷。如果是贪财的窃贼,为何不偷金银呢?说明他不贪财。偷菜刀的乞丐?乞丐要菜刀做甚?也说不通。如果本县没猜错的话,此人,不一定是真乞丐!”
什么?化妆乞丐?
“县尊,传言张屠户家里有把价值连城的祖传菜刀……或许那人是冲宝物来的……”捕快提醒说。
县令呵呵一笑:“到底为何,一审便知。去吧,这本就是本县的分内之事。遇贼不审,岂不是玩忽职守?”
“是!县尊英明,属下这就去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