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之言放于一边不予理会。如今伴随那伽髅之火入体,他亦感觉全身如被万千火蚁噬咬。
疼痛无比之下,更是奇痒。且被那锁链捆束,狱石粉尘覆盖。体内已是空荡荡,一丝红庭之力皆无。
便是这般手无缚鸡之力忍受万千痛苦,长孙沐硬是痛叫都无几声,至多咬舌吐血强行让精神犹在掌控中不至癫狂。
在痛苦与煎熬中,长孙沐在死门关中不知踱步几回,脚下狱石更是早已一片染红。
无数悠久岁月,他可以于红色巨树下卧躺,倾听无数岁月之花声,体谅包容所诞生之果。
他亦可以忍受无边剧痛,在沉沦中寂静与黑暗,不管是否前方光明,是否所踏之路是否正确。
且不知轮回荡漾多久,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那颗树下,对那花,他到底,诉说了什么?”
“又为何要塑成人形,追逐如此之久?”
长孙沐于狱石之中气息奄奄,便是呼吸前后亦非粉尘,而是那红色血雾。
便是眼前白光一闪,此刻身轻如燕,一身爽朗。
眼前还有一全身**之男子,男子全身微微红光,便是背对长孙沐之下,望向身前那一地红花。
其中全数花瓣,便是那空中依旧红花花瓣飘扬。而那红色巨树,身旁挺拔非凡。
还是这片熟悉的土地,还带有熟悉的气味。
那**男子显然在长孙沐到来之际已然明了,只是身型未动之下,闭口不语。
“红花坠地之后,你于它说了什么?”
长孙沐眼睛微眯,看向那身前花海,开声向男子问道。其声虽然不大,但明显已传入男子耳中。
待空场几分,那男子乎是低头之下转身朝之长孙沐。
只是长孙沐所见的,亦不过是一双面光镜。其中目之所及,却唯有他一人而已。
“我与她说,海枯石烂与斗转星移,是我寻你之一段旅程。“
“是伴生之下,我唯一的承诺。”
随一段浑厚且纯净的男声渐出。长孙沐却见光镜之中,已有一男子从旁而入,其中静身,淡淡微笑。
而那男子无论是从容颜细节或是体型体格,与镜子中的他亦都毫无差别。
“这便是我本来的样子吗?”
长孙沐心中似有成全之感,只脸上无喜无忧。
镜中男子头生紫黑双角,脸庞白皙,还略带几分棱角分明之冷峻。眼眸乌黑深邃之下,泛有闪亮光泽。便是不说那浓密之眉,高挺鼻梁。
已然造物主之俊朗优雅造型。
那镜中男子便是听闻此话倒也不言,只是轻轻点头,右手微拂之下离开镜中照映。
“寻她,爱她。”
此声飘渺空境,宛如连绵仙音。
便剩最后一言落下,长孙沐只觉周边红花坠落之速越来越快,伴随自身亦是快速扭曲而起。
只待红光近身,黑洞扭曲之下,长孙沐睁眼而视。
眼下身处斋话间,四处依旧杂乱书画。而那徐佩佩,残像依旧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