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但眉毛一直未曾舒展,显然心中自有其他纠结之处。
而下言论既过,三人亦不多言,只往那中庭而去了。
便是不说这正府之事,沈鸿宁于这外院之内,虽心中隐有重负,但言理未明之下,便是取之中笛,行走在这院内花圃之中了。
与正府不同,外院花草虽多,但却并无那红花之样,其中青橙紫白硕硕摇曳,倒也显绚丽唯美。
沈鸿宁束之中笛,其中气息渐稳,倒是轻轻悠出一番醇厚音色。
那曲色音调不高,只旋律平稳之中偶有上下起伏,偶时微微颤音,细听一下更有流连之意。
这笛声之下,这外院仿佛落入旋律之潭,沈鸿宁甚是慢慢陶醉于此。
便当她曲之一幕刚落,睫毛微动之下睁眼开来时,其身前竟是端坐一锦袍妇人。
妇人不带多少胭脂俗粉,虽并非属一目惊人之美,但其形象端庄,眼神深邃。再看之下竟有微微沉沦之感。
即便沈鸿宁本身为女子,但依旧摆脱不了此番感受。
妇人见沈鸿宁曲闭睁眼,倒是将身上薄纱递向一旁丫鬟,而后微微站起,视之带以笑容。
“倒是未曾想,长孙沐这不识人间烟火的青年墨客,竟能带回这般绝代佳人。”
“不单这曲艺优秀,便是这秀色可餐之面容,即便是那文府徐佩佩,怕也有所不及。”
妇人双手并于身前,眼神欣赏之余,语色亦知性温婉。
“承蒙前辈夸奖。”
沈鸿宁虽在见但妇人之后略微惊诧,但随一段言语落下,她倒是从容自在了不少。
见沈鸿宁在她这番夸奖之下还能如此淡定从容,妇人眼睛微挑间,心中倒增加了几分好感。
她识过这涵谷圣城无数贵族女子,即是明白无数女子回话技巧和韵味。
眼下沈鸿宁明显带有几分淡漠清冷之意,一看便知不属于话匣子或扥鼻上脸之人。
其中倒是和她年轻时刚嫁入这宁府那几年颇有相似之处。
“宁府中能识曲艺曲之人多如牛毛,但能够以一支中笛便可有如此曲艺之人倒凤毛麟角了。”
“若非你是长孙沐所带客人,说什么我也要将你收入这宁府佳曲班子中了。”
妇人轻吟片刻,倒是再次打量起了沈鸿宁。
眼下这外院之中,此番倒有几许佳人美景之意了。
“好了,也不知你是那冷淡还是害羞,被我这般细看之下竟然还能如此镇定。”
“我奉夫君之命前来,可不是让你这般小看的。”
妇人性格倒是极好,这三言两语之下,已是给足面子之余说出了本身意图。
沈鸿宁自是在这番话后轻轻欠身,并将中笛收回腰间。
“小女沈鸿宁。”
便是将名讳轻轻道出,沈鸿宁微抿嘴唇,终是又有几分不自在流露而出矣。
“妾身茜鸢。”
那妇人本来便对沈鸿宁好感几分,见她脸颊微红之下,更是轻轻微笑几分。
“走吧,夫君要我为你寻一良地暂且歇息,你既懂几分音律,我便带你去那协音庭吧。”
茜鸢轻言轻语,随即身后丫鬟侧身请示,已有那带走之意。
只是刚待沈鸿宁点头抬脚之下,三女忽是听闻一道女音传来。
其音色几分尖锐,但粗略听来竟有几分阴绵之感。
“若想去协音庭,如今便是不用征求我的意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