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月楼’乃京城一绝,就替我们家公子先来瞧瞧。”岳霆不愿堕了身份,搬出沐易撑撑门面。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沐将军家的管事啊,失敬失敬。”这老鸨眼中精光一闪,向一旁的侍女暗地里使了个眼色。那侍女便悄然抽身而去,一点也不引人注意。
老鸨挽着岳霆胳膊,将他引到了一张空桌前,笑盈盈地给他倒了茶。俯身间,春光隐现,看的岳霆两眼发直。
“沐公子现今可是二皇子身边的大红人啊,据说二皇子经常招沐公子去郡王府赴宴,不知是真是假。”这老鸨一边倒茶,一边试探地问。
“那是自然,二皇子隔三差五就招我家公子前去赴宴,我也常一起陪同。那郡王府端的是奢华,怕比你这‘眠月楼’好上数倍。”岳霆趁机吹吹牛,免得被人说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我们这小门小户,当然比不得那王府的气派。不过我们这的姑娘,王府里可没有。不知管事大人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也好为大人您寻来。”这老鸨笑靥如花,笑容极是妩媚。岳霆也没见过大世面,一个老鸨都把他迷得找不到北了。
“格格,大人先点几个姑娘啊,咱们这楼里的姑娘,个个如花似玉,比我这半老徐娘可是强多了。”这老鸨吐气如兰,在岳霆耳边娇笑,只把他聊骚地全身都酥了。
“什么样的都行,大爷我今天就是来品鉴品鉴你们家姑娘的。”岳霆意乱情迷,情不能自已。
“好嘞,来人。叫闲着的姑娘们都下来陪陪大爷,让管事大人也知道咱们楼里姑娘的厉害。”这老鸨一边撩拨岳霆,一边招呼龟公喊姑娘前来。
不一会,一群姑娘叽叽喳喳地从楼上下来了,有的是小家碧玉,有的是大家闺秀;有的看起来端庄素雅,有的看起来又火辣奔放。看的岳霆直叫今天值了,连忙左拥右抱,上下其手。把旁边站的小厮馋的抓耳挠腮,也只能干看。
龟公当即撤下茶壶茶杯,端上珍馐美酒。姑娘们你一杯我一杯,把岳霆灌得神魂颠倒,乐不思蜀。全然不知东南西北,满目都是无边春色,满身都是女儿芳香,满耳都是莺歌燕语。美酒换了一壶又一壶,桌上珍馐虽动的不多,也是换了又换。
过了不知多久,老鸨凑上前来,叫岳霆选几个姑娘到楼中过夜。岳霆虽然神魂颠倒,差点把持不住。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真的在这妓院眠花宿柳,免得染上一身花柳。更怕沐易见他夜不归宿,差人来寻找。当即表示只是代沐易来瞧瞧,不能过夜。
老鸨娇笑一声,轻声取笑岳霆没这福气,日后定要跟沐公子一起来试试姑娘们的功夫。这露骨的话,听得岳霆和小厮们都心下荡漾。
岳霆要走,自然不能不结账。结果龟公捧来账单,岳霆立马傻了眼,短短不到半个时辰,花费竟然上万两!这还据说是看在沐易面子上,打了八折,还抹了零头。
岳霆当即舌头打颤:“这不过短短半个时辰,怎的这么多银两。”
“呦,瞧您说的。”这老鸨见岳霆给不起钱,竟也不生气。“这可都是我们楼中的头牌姑娘,光是我们楼中的花魁,陪客半个时辰就要千两白银,多少王公大臣想一亲芳泽都不得呢,管事大人今晚都亲了多少下了。还有这珍馐美酒。一壶就百两白银,一盘山珍,至少也要五十两。大爷吃干抹净了,可不要不认账啊。”
岳霆无奈,苦寻脱身之策:“我今日走的匆忙,没带的这么多银两,不如待我回府取了银两,再来付钱不迟。”
“格格,”那老鸨娇笑,“管事大人既已带了仆从,何不让小厮们前去通告沐公子。想来这万两白银,大爷您自己也做不了沐将军的主吧。”
岳霆知道今夜怕是难以善了,心中叫苦不迭,只得等沐易前来救命了。
小厮们见大事不好,立马回府找沐易。沐易正在打坐行气,一听之下得知岳霆竟真的去了窑子,还因没带钱被扣下了,气的差点岔了气。当即就取了些银两,跟小厮们前去妓院要人。
可这些小厮们也耍了个心眼,他们自知若是当场告诉老爷欠下了万两白银。老爷怕是要气的拿他们撒气,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就没有说清数目。待到了妓院,这数额从大管家嘴里说出来,就没他们啥事了,最多跟着挨些训斥。
古人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这话用到岳霆身上真是毫厘不差,万两白银也正好是千两黄金。沐易虽领了皇帝的赏赐,二皇子之后也经常有些许金银赐下,可府上还有几十张口要吃饭。这万两白银,沐易掏空府库也是拿不出啊。沐易这一去,怕是要连自己都折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