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好的预感,出其不意的突然开口问盛南平,“我脑子里面是不是长了东西了?”
在这样温馨宁静的气氛里,盛南平没想到周沫会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来,他被重重的惊了一下,手都跟着一抖,锋利的刀子‘唰’的一下割破了他的手,鲜红的血马上渗了出來,落在雪白的病床,润红了他手里的苹果,看着触目惊心的。
“啊!”周沫吓得不由低叫,下意识的想起身来看盛南平的情况,却被盛南平手疾眼快的一把按住了,嘴里安慰着周沫,“沫沫,你躺着被动啊,我没事的,只是碰破了一点儿皮,小伤的,你千万不能乱动啊!”
周沫被盛南平控制住了,不能动,但看着盛南平手指出还有鲜血流出来,她心疼又焦急,抬手就按铃叫了护士过来,然后对盛南平说:“我不动啊,你不用惦记我了,你快点去处理一下你的手啊,别让我着急了......”
“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啊,不用担心……”盛南平一直按着周沫,生怕周沫乱动碰了头部的伤口,他把流血的手指背到身后不管,也不让周沫看见。
盛南平越是这样,周沫越是着急,还好,护士和医生来的很快,他们进来后,周沫就告诉他们是盛南平的手指割伤了,让他们为盛南平处理伤口。
盛南平不想周沫替他着急,在医生和护士进来以后,他嘱咐了周沫两句,就让医生和护士给他处理伤口了。
因为盛南平用了他自带的匕首来削苹果,那个匕首锋利无比,割到盛南平的手上就伤的很深,医生说盛南平的伤口被割的有深了,需要缝合两针。
周沫在旁边听的很心疼,暗暗后悔不该在盛南平拿着刀子的时候问盛南平那样的问题,害得盛南平分神割伤了手指。
盛南平招呼特护和杨子晴进来看着周沫,他同医生去缝合伤口。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在周沫的身上,她却觉得愣,用被把自己裹住,还是觉得冷,从心里往外的冷。
周沫瑟缩在被子里面,闭着眼睛,不去跟进来的特护和杨子晴说话,假装睡着了,兀自想着她的事情。
她由盛南平刚刚的神态和表现上来看,自己确实是得了很严重的病了,不然那么镇定从容是盛南平,怎么会惊的手发抖,怎么会用刀割伤了手指了!
周沫从没有有像此时这样害怕过,自己竟然真的得了可怕的病了!
她会不会死啊,她死了盛南平怎么办啊,两个孩子怎么办啊,孩子们还小呢,不能早早的失去妈妈啊!
一时间,周沫悲从心起,眼泪无声的落在脸上,随即落入枕头里面。
周沫整颗心都仿佛浸泡在痛苦,悲伤里面了,绝望又疑惑,听见盛南平推门进来,她又不敢再去询问盛南平,只能闭着眼睛装睡觉。
盛南平走进来,杨子晴悄声的告诉盛南平,“沫沫姐说她累了,想要睡一会儿。”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啊,你先到外面休息吧!”盛南平对杨子晴说着礼貌的感谢话。
这几天杨子晴一直陪在医院里面,盛南平见她活泼开朗,说话总是可以逗周沫笑,就让杨子晴留在这里陪着周沫了,他们家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总归不会让杨子晴白白的在这里陪着周沫的。
盛南平走到周沫的病床边,低头看看周沫,见周沫闭着眼睛好像真的睡着了,他其实可以看出来,周沫没有睡着,但也没敢打扰周沫,蹑手蹑脚走到一旁坐下了。
他隐约觉得事情不妙了,周沫今天怎么会突然有这样一问,而他情绪的失控,一定会更加引起周沫的怀疑了。
怎么办呢?现在该怎么办啊?
一向果决的盛南平开始陷入纠结了,他是应该把周沫的真实病情告诉周沫,还是继续瞒着周沫啊!
周沫闭着眼睛躺着,隐隐约约要睡着的时候,觉得头又开始疼上了,这种头疼的症状已经很久没有发生了,她这次手术之后就再也没有头疼了,现在怎么又疼了起来呢!
她知道盛南平就在一旁坐着呢,为了不然盛南平担心自己,周沫咬牙忍着头部的疼痛,想着等一下或许就会好了。
可是,这次头疼发作的很厉害,也许是同她紧张的情绪有关系,或许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头疼的一阵紧似一阵,炸裂般的剧痛。
周沫只疼的额头都流下了冷汗,嘴唇青紫,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