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不相欠。
“谈羽甜。”华慕言叫了一声。
低着头的女人却没有反应,指尖灵巧的微动“沙沙”继续画画。突然他心口一怒,一把将她的笔夺下。
钢笔头在纸上划下一道裂痕,发出“咯吱”让人难受的声音。
“啪——”华慕言狠狠的将钢笔一摔,砸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他冲低着头的女人怒吼,“谈羽甜!”
“哒,啪嗒。”谈羽甜咬牙,眼泪落在纸上,晕开没完成的肖像钢笔水墨。
华慕言看着她的发旋,黑色的柔软的发,发尾参差安静的垂在肩上。他瞪大了眼,让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明,咬牙切齿,“谈羽甜,你回来只是拿协议?”
“是。”
“马上就走?”
“是。”
“协议给闻晋谦?”
谈羽甜沉默了一下,最后点点头。
“砰——”“哗啦啦。”
谈羽甜吓了一跳,坐着的旋转椅子微微后退,面前的办公桌已经被踹倒。地上散落一地文件和签字笔,原本放在桌上的那台一体机屏幕也碎裂。
谈羽甜眼底还蓄着眼泪,抬头看始作俑者,随即失声尖叫:“华慕言!”
忘了脚还不能用多大力,她连忙跑到他身边,双手搀扶住他来到沙发椅上坐下,“华慕言你冷静,冷静下来,我给秦医生打电话。”
而华慕言此时双眼猩红,苍白的薄唇紧紧的抿着,却还是有殷红从嘴角渗出。
谈羽甜让他坐下,转身要走,却被一把拉住了手腕。
华慕言吐掉满腥红,搂着惯性下摔入自己怀里的女人的后背,一手固住她的后脑,直接吻住她的唇。
那是怎样一个吻
他的舌头蛮横不讲道理,满口的铁锈咸腥味,她还能感受到他手指的颤抖,他浑身的隐忍不发的怒意。
她对他其实也有点重要是么?一只狗养在身边一个多月都会有感情,何况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给他惹了麻烦不断,害他频频病发的女人。
他一定很讨厌她,可是讨厌之中,多少会有一点喜欢吧。
所以因为那么一点喜欢,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就不愿意她主动提出离开么?
“华慕言。”她推搡着他,但是早已被吻得手脚酸软的她哪里还有力气?手指触碰到那急促起伏的胸膛,反而开始不由自主的游移抚摸起来。
华慕言低喘着,低吼一声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
放纵一次吧最后一次。
如果这样,能让他和自己,觉得更释然一些的话。
男人的唇渐渐往下,来到她的锁骨,双峰,腰窝他的手前所未有的火热,到哪儿都能点起火来。
感受到男人进入的那一刻起,谈羽甜就睁着眼看男人沾染了汗意的脸,她紧紧的环抱住他的背,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
直到他低喝一声,最后无力的趴在她身上。
谈羽甜感受到他的胸膛一起一伏,却迟迟不下去,推了推。
就将人从沙发上给推到了地上。
“啊——”她尖叫。
华慕言醒来的时候,只觉自己脑袋一抽一抽的疼,不清楚是哪里传来,但就好像所有的思绪都已经搅得混乱无比。
他侧头,就看到坐在边上的女人背影,“谈羽甜。”
沉浸在自我意识中的谈羽甜听到这动静连忙站起身,她右手提着个小小的行李箱,是在华慕言昏迷的这段时间收拾好的。
既然谷灵安回来了,她自然是要走的。在海边捡回一条命,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消失的一点痕迹都没有,那个闻晋谦不是要对付华慕言么?
那么只要她走了,男人身上就没有半点把柄了。
谈羽甜一直觉得,她活了大半辈子勉勉强强只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做事不优柔寡断。
当初决定为了沈家而和他达成这样的协议也好,因为沈其宣对她不起而离婚也好,她一直都很坚强,痛过哭过已经够了。
而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再纠结了不是么?
在华慕言选择了谷灵安,就算不是她以为的那么深爱,有个忆锦,有个谷家,总是有牵制的。
“不许走!”是华慕言的声音,还带着嘶哑,无力却冰冷,带着大半的命令。
“协议我已经拿走了我自己的那份,你最好销毁掉你手里的那份,违约的支票在桌上。”谈羽甜没有转身,她怕自己会后悔。
她前不久还将掌心放在他的胸膛上,测量他的心跳频率。她的唇还落在他的唇上,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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