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到的实际情况,采取死亡之外一切不悖天道和人性的非法手段,惩罚被法律和其他人类规则所遗漏的严重罪恶。”
“我的天!”李伟一屁股墩在凳子上。但丁拍拍他的肩膀,说:“在今后的行动中你会慢慢领会这话的意义。”李伟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问道:“不,等等。告诉我,谁赋予你们这种权力?”愚公的表情仍然严肃:“对于我们来说,这不需要赋予。当自己身心的力量强大到足以超越不相容的世俗陈规,我们要做的就是坚持实践自己的信念。”
“嗯,‘若以小贤役人,而以大贤役于人,其肯甘心服役而不耻乎?’”“你说得很对!”别的人没有出声,唯独简爱看了看愚公和但丁的表情,赞许李伟道,“愿意的话,可以把我们看做一种杀伤力强大的细菌,存活的唯一原因和目的就是吞噬那些免疫系统无法消灭的恶性病菌和病毒。”
小屋里沉默了一分钟左右,还是李伟开口问道:“你们究竟需要我做什么?”“就具体分工而言,我们缺少一位行动人员,他要具备出众的身体素质、利落的动作和敏捷的反应,这样的人只有刑天一个是不够的。”愚公的语调轻松了许多,“但丁说你打小在沧州老家习过武,在师大时是学院足球队和篮球队的绝对主力?”“唉,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工作几年,人肥起来了,体质下降得比业绩还快。”“别担心,会给你充足的时间锻炼和恢复的。”愚公长舒了一口气,“这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是:必须习惯默默无闻地执行非同寻常的任务。平日里披着普通人的身份和生活,行动时则始终要隐秘得像普通人一样,所做的一切没准儿永远无人知晓,只有自己能感到有多么光荣。”
又是一阵沉寂,愚公又倒了一壶水,给每个人斟上新茶。“还有,必须牢记:犯规小组不是什么规矩都要违犯,小到别欺负小孩儿、别酒后驾车,大到不能偷窃抢劫、强奸杀人,这类的规矩还是必须遵守的。我们犯规是针对罪恶的。”
“那么,愚公,你所要惩罚的‘严重罪恶’是什么?我们怎么区分哪些是恶性病菌和病毒呢?”“这我很难概括。具体到每次可能的行动,其是否落实要建立在简爱和但丁对信息的搜集、筛选和解析的基础上。举个例子,多年来向阳寺所包藏的丑陋秘密在我们眼里就是严重的罪恶;而前不久你可恶的上司不留痕迹地剽窃了你的选题后立即找借口把你开除,这也是一种法律无法惩罚的罪恶,但不属于我们的行动范围。”
李伟瞪了商益明一眼,但丁咬着嘴唇挑了挑眉毛。愚公呷了一口茶,缓缓说道:“李伟,如果没有别的疑问,请你作出决定是否加入犯规小组。如果选择加入,你首先要挑一个犯规者的名称作为自己的代号——你也是中文系的毕业生,相信这就不用别人帮你了吧——之后可以先来印刷厂上班,等候行动指示。如果你不想加入,我们绝不勉强你,只希望你至少念着和商益明的交情保守我们的秘密,我们也再不会打扰你。要是你泄露了我们的秘密并导致我们的行动被破坏、人员陷于危难之中,我们将不得不使用我们的手段在保护或隐蔽自己的同时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