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跟小孩有关的踪迹。看来这只是一起贩毒案。”“你是说这个毒贩子出现在打拐案现场附近只是巧合?我不这么看!”“哦?”
刑天忍不住掰了一下指头,说道:“你知道人体带毒吧?毒贩子为躲避检查,把包装好的毒品藏进人体内过关。有些良心给狗吃了的畜牲,居然用婴儿的身体藏毒,想想看,一般情况下检查人员怎么会认为婴儿体内有毒品呢?拿这招儿运毒,对毒贩子来说可安全多了。”“可对婴儿来说太危险了!弄不好……你是说你觉得……”“世界上很多国家都破获过类似的案子,而根据我们之前搜集的线索,我怀疑这头肥猪,或许还有他的同伙,用拐了的孩子藏毒、运毒。”
愚公越听脸色越凝重,吃力地吐出一大口气后,说:“如果真是这样,决不能放过他!可他说一堆乱七八糟的,没一句中国话,我们怎么问出实情呢?”“让我来!”刑天狠狠地朝那狭小的“厕所”瞪了一眼,“照抓他时的情况,他明显特别熟悉那一片儿,说明他在那地方混了有日子了。混了老长时间,能不会说中国话?我来教他说。”
菲律宾毒贩发觉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就不再出声,试着挣脱被束缚的双手,但半天也没有成功,此刻感到又有人逼近,连忙停止了挣扎。
“你听好了,”他听到一个低沉而粗鲁的中年男声,“我知道你会说中国话,所以下面的话只说一遍。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可我对你的粉和你的买卖统统不感兴趣,你只要告诉我,被你们拐走的那个孩子现在在哪儿,我不但饶了你的狗命,还能让你带着粉滚蛋。否则的话,我就把你和你的粉一起烧成灰,明白吗?”
刑天说这番话时,菲律宾人一动不动。等说完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刑天发现他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接着,他张开嘴,又吐出一堆呜哩哇啦的奇言怪语来。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刑天照着他的嘴一拳挥去,“嘣”的一声将两牙门牙击落。“哇,哇!”毒贩子尝到了腥味,知道鲜血流到了嘴里,于是杀猪般嚎叫起来。刑天将他肥硕的身躯提起来,狠狠抛向墙壁。毒贩子撞墙后摔倒在地,疼得叫也叫不出来了,只觉口中又苦又咸。来不及琢磨这股味从哪儿泛起来的,刑天跨前一步揪住了他的衣领,他连忙使出有限的一点儿力气呻吟道:“大佬,大佬,饶命……饶命啊。”
和所有外语说得蹩脚的人一样,他也有很重的口音,蹦出的几个词还沾了粤语的味道,伴着喷出来的带血的唾沫。刑天听得一愣,朝他脸上啐了一口:“孩子在哪儿?”“我不知道……”刑天又是一拳,他左半边脸顷刻肿起来,说话声就更别扭了:“真的,真的……搞错,搞错了……我没有搞走孩子,真的没有搞!”“胡说八道!”“不,不……我说真话,我是来准备好那些货,到酒吧去散……散酒吧的人手里,真的没有搞走孩子,你的孩子一定不是我搞走的……”他看不见打自己的人,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刑天左手仍然揪着菲律宾毒贩子的领子,右手攥紧了拳头对准这肥家伙的鼻子,却没有打下去。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首看去,愚公冲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