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都不太理解你们秋水这些人,徐鸿鹄也好,你大先生也好,还有那刚刚兵解的石崇也好,我都不太理解。”
齐蛖一面解下腰间的佩剑拿在手中,一面继续走近大先生。
“按理说,你们这些触碰过天道门槛的人都应该很清楚,你们所修的天道已然被锁死了,纵使再过一万年也不会再有任何精进,就算是徐鸿鹄叩开的那扇天门,顶多不过算是一种选择,决计与你们那问道之途无关,既然如此为何不来投靠我幽冥府修我魔道?苦苦守着这秋水,守着这抛弃你们的天道有何意义?”
在距离大先生大约五十步的时候,齐蛖停住了脚步,他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握住剑鞘,就那么把剑顺势平放在小腹处。
“你可曾听过这么一句话?”
大先生没有立刻回答齐蛖,而是先反问了一句,然后自顾自地提起开山剑。
“哪一句话?”
齐蛖握住剑柄的那只手,手上的青筋颤抖了一下,按住剑柄的食指跟大拇指力度明显加大了几分。
“道不同不与为谋。”
大先生话音才落,开山已然出鞘。
一股厚重的剑势朝着齐蛖狠狠地拍下来。
在大先生开山剑出鞘的同一瞬,齐蛖的剑也出鞘了,那是一柄通体如镜面一样干净的银色长剑,细长的剑身好似一根针一样。
与大先生开山厚重的剑势不同,这跟如细针一样的长剑剑势如惊鸿,快得如同黑夜中的一道流光一剑刺穿大先生的剑势直刺大先生胸口露出的空门,不过大先生手腕一翻转,身体借力一转开始一剑劈在了齐蛖长剑剑身之上,两剑顿时相撞在一处,发出一声令人牙齿发酸的艰涩撞击声,大先生开山这厚重无匹的力道直接叫齐蛖身体猛然一沉,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要从空中坠落一般,握剑的右手也险些松开。
不过齐蛖却并未有一丝慌乱,反而接着这一剑的力道顺势长剑离手,转而左手接住离手的长剑,剑化流光攻势再起。
两人的剑式此时皆是化繁为简,一剑接一剑,一剑破一剑。
但在场的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这看似简单的一剑又一剑,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还是招式的老练跟狠辣,实则已经到达了剑技的巅峰。
任何试图将自己代入到大先生或齐蛖一方的人,面对接下来的一剑都是束手无策,他们想不到如何化解对方接下来的那一剑,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每一剑其实都是自己的最后一剑。
可齐蛖跟大先生可以,他们就像是棋逢敌手一般,如两道流光一样,在这片天地间厮杀着。
两人剑势与剑招的碰撞声,甚至盖过了头顶轰鸣的雷声。
在场稍微懂些剑理的人,望着头顶的两人,此时的额头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你只看到道不同不与为谋,我看到的却是殊途而同归。”
齐蛖一面拆解着大先生的剑招,一面颇为得意地高呼道:
“看到了吗大先生,你人类自诩的百兵之君,我魔族照样可以习得!这只能说明你人族修者心性狭隘不知变通!”
面对齐蛖的挑衅,大先生神情丝毫不为所动,反倒是剑势变得愈发凌厉了起来。
而好笑的是,就在齐蛖这话说完没多久,但两人剑势的均衡很快就被大先生打破了。
只见在两人的第十三剑之后,大先生手中的开山犹如脱胎换骨了一般充满了灵性,它开始不再拘泥与哪一套剑法,无论是他自己的开山剑诀,还是凌云阁的纵横方圆剑,抑或是朱雀阁的秋水剑诀都是信手拈来,尽数被他融合到了剑势之中,看得人眼花缭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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