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是局，谁在清算谁

    紫荆城，乾清宫

    嘉靖帝慵懒的躺在踏上，一旁的李公公尽心的剥着核桃。

    阵阵香薰缭绕殿内，颗颗神丹摆于檀木古架，一本本超颂丹经悬于壁墙，尽显天道之气。

    “陛下，今年的核桃看着圆满可剥后尽是空壳。”李公公出口打破了沉寂。

    嘉靖帝听后眯了眯眼，攥了两个核桃嗔笑道：“空壳？”

    李公公看到陛下似笑非笑的样子，忙跪在地上，“陛下息怒，或许那…”

    “那什么？他们无非说朕是无用之人，说朕的江山只空有其表。”嘉靖帝厉声打断了李公公的话，霎时间却咳嗽起来。

    李公公连忙起身扶着嘉靖帝身子，宽慰道：“陛下，他们说终归是不算的，您是这大明的主，他们就算再有权威也得听您的。”

    嘉靖帝沉思了一会，一脸赞赏的看着李公公，“上次你的事办的不错。”

    李公公听蒙皇上的夸奖，立即笑盈盈的答：“哪里，还是陆指挥使心思敏捷。”

    转瞬空气突发宁静，李公公有些心颤继而还是稳妥的应着，“得亏陛下神机妙算，不然哪来这大好河山啊。”

    嘉靖帝听了笑的合不拢嘴，“还是李公公懂朕。”

    李公公也附和着笑，随即有些担忧的问，“陛下，陆指挥使靠得住吗？毕竟当初他是因为陛下进了三年的诏狱，陛下怎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万一…”

    “没有万一，既然他能从你身上的墨香猜到线索，躲避那些人的监视，深夜来拜访朕。定是已经做好了决定。”嘉靖帝一脸笑意，胸有成竹的说，“因为朕知道他想要什么，自然他会真心为朕办事。”

    李公公一脸佩服的奉承着，“大概陆绎自己都不知道他也在陛下的棋里。”

    嘉靖帝听了却摆摆手，“不，陆绎可是朕为数不多所信任的人。朕自然不会亏待他的。”

    ………

    那晚御书房

    一片漆黑，一片沉寂。

    嘉靖帝坐在书房，静静的研着墨。

    一个黑影跪在地上，“陆绎拜见皇上。”

    “你来了。”

    “陛下此时是否陷入困境？”

    嘉靖帝听了笑了笑，“陆爱卿，你越来越深得朕心。说说你如何发现的？”

    陆绎思索道来，“诏狱三年，日日进批犯人，身上带有一种蚀骨墨香。每每午夜十分，犯人都会像癫狂的病患一样发疯。因为只有沿海墨香才有幻人心神的作用，所以这证明我大明边境仍然有倭寇侵扰。”

    “且陛下在微臣归家的路途中，让形似李公公的老头走着别扭的步伐，证明您现在困于京城身不由己。若被碰到，杀无赦两句话不是玩笑话，是提醒微臣进宫惊险。陛下特意让李公公告诉微臣明日进宫，时则是让微臣今日进宫错开时间，分散注意力。现在，微臣亦在皇上面前。”

    嘉靖帝听他一一道来，笑了好久，“陆爱卿果然聪慧过人，那你猜猜朕要你前来做什么？”

    陆绎勾起唇角，“陛下已经告诉我了，为何还要问微臣的想法？”

    嘉靖帝似是想问个大概，“你且说说。”

    “陛下的两个雪人是陛下的心结，胭脂遂产于江南，灵台最为盛美，黑帽自是为首摘除。总而言之，陛下是想微臣去灵台引出真相，解自身困惑之局。”陆绎认真的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