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主勿怪,刚刚失神了!”
昭榭打着哈哈,摸了摸鹰钩鼻,掩饰先前的尴尬,只是身影却悄然拉开一小段距离。
毕竟那话语,得细品......
什么叫做大敌当前,莫要胡思乱想!
那大敌过后呢?
昭榭心中一阵恶寒,看到已在眼前的山门,心中的惶恐甚至都驱散不少。
穿过山门,昭榭带着三百金丹元婴修士站在空中,看到远处急速放大的几个黑点。
唳!
几声啼鸣,弹指间清无宗乘着四翼风鹫已至。
两方相隔百里,遥遥相对,恐怖的气息外放,在囚崖山脉上空凝聚恐怖气旋,宛若九天降临般,压在囚崖宗众人心头。
不少弟子聚集在各处阵法枢纽处,源源不断地为大阵输送灵力,誓要与宗门共存亡。
“我清无宗来此,只是问一句秘境在何处?”
清悟圣子站在四翼风鹫头顶,目光如电,瞥向昭榭等人,声音如雷,在众人心间炸响。不少修为较弱的金丹长老,纷纷吐血倒退,似乎根本无法抗衡对方的随意一击。
听到请悟圣子此言,囚崖宗众人皆是怒火升腾。
欺人太甚!
简直就是在囚崖宗众人心间伤口上撒盐,再加上一把孜然!
“清无宗,纵使你们是五品宗门,这么欺辱我等,莫非是打算吃定我囚崖宗不成?”
鹫不悔大怒,先前被清无宗等人暗度成仓,如今竟然还装作不知,故意再提及秘境之事,
昭榭心有疑虑,忽的眉头一皱,指着前方大吼道:“无尘何在?”
“贫道在此,不只是何人呼我名讳?”无尘老道手中拂尘一摆,稍稍站了出来,定眼一观,这才缓缓摇首笑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狂妄自大的家伙。几百年不见,如今怎地有胆与我叫吼?”
“哇呀呀呀!你这老道心脏奸恶,言说抓捕四翼风鹫,尔等四人却暗中夺走秘境中的重宝,如今竟然有脸带人前来我囚崖宗问罪?”
昭榭大怒,面色狰狞,话语中满是悲愤不甘,心中却在极速思索眼前的破局之策。
而关键之处,便在无尘老道四人身上。
若是对方故意隐瞒,将祸水嫁于囚崖宗身上,那么此言必将引起清无宗的猜疑。
若是对方未曾隐瞒,而是将秘宝献于清无宗,那么对方这番前来索取问罪,无疑是欲加之罪,目的就是为了与囚崖宗开战。
这样一来,必将引起周围诸多宗门的警惕惶恐,只要撑过这一次清无宗进攻,如此便可乘机拉起一只反抗联盟。
昭榭看着脸色忽的一变的无尘老道,心中大喜,不禁回首朝着身后不远的杨伟微微点头。
杨伟有些疑惑,不明白大敌当前自家三长老无缘无故,,没事回头对自己点头微笑是何意。
“难不成是让贫道舍生取义不成?”
想到这,杨伟顿时心中一颤,面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影却悄无声息的朝着后面慢慢退去。
“可笑至极!如此拙劣的离间手段,你们囚崖宗数千年来看来是不曾少用吧!”
无尘老道反应极快,瞬间出口反驳,倒将一军。
“无尘老道休得口出狂言,清无宗就是这般颠倒黑白?如今看我囚崖宗蒸蒸日上,便想要打压一番不成?”
昭榭越说越兴奋,却是发觉,这般言语交锋,比之先前出手教训无尘,还要爽快万分不止。
“贫道修行千余载,从未见过尔等厚颜无耻之人。”
无尘冷笑不止,站在四翼风鹫前段,手持拂尘一副倨傲神情,看着如同发情野猪般嗷嗷直叫的昭榭,心中鄙夷之情更郁几重。
......
两人唇枪舌剑,在囚崖宗前言语交锋,谁也不想在道义上落于下风,虽然道义本就虚伪,可在不曾撕破之前,总归可以遮掩一些丑恶。
远处,云凡看到此幕,不禁有些感慨。果然,修道之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光凭虚伪,无人敢自诩第一。
“看来这一战,在所难免了!”
云凡躺在云端,打着哈欠,看着两人话语之间火花四溅,拿出一壶清酒浅饮。
先前自己假装杨伟传音给昭榭,助其在言语交锋上不落下风。
如此一来,矛盾却是愈演愈烈,正中云凡下怀。
烈日当头,清酒润喉。
坐观云里,惬意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