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的桌台上还有一些酒,赵启秀一饮而尽,走到她跟前,想扶住她的肩膀,没稳住,旋即横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李安通迷惑地看着他,难道喝醉了?难道刚才她在砍树的时候,赵玄又灌他酒了?
可是文叔的酒量不是很好吗?
她挠挠头,见他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心想,算了,既然他醉了,床就让给他吧,她帮他放平,脱掉他的靴子,刚打算帮他盖好被子,他猛地坐起,按住她的手臂,额头渗出不少汗,爬到床缘,做干呕状,“我想吐…”
李安通大惊,“你想吐?那怎么办。我去给你拿醒酒茶。”
她从来没伺候过醉酒的人,赵启秀算是第一个。她刚打算起身,赵启秀又拉住她,“又不想吐了。”
“哦。那你睡睡吧。”她重新扶着他躺下,“我去给你倒杯水。”
她闻了闻他身上,的确都是酒气,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她自己醉过,知道十分难受,之前也是他照顾自己,现在换他醉了,她也一定尽心照顾。
李安通把茶杯凑近他,“喝点茶吧。也许会舒服点。”她见他满头大汗,不断呻吟着,十分痛苦的样子。
“不要。”他伸手一掠过,把茶杯打翻在地,她看着茶杯叮叮当当地滚落,没来得及回神,就被一双手臂拉过压在床上,她眼皮一跳,文叔这是怎么了?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俊容泛着薄红,“天遇。”嗓音带了点蛊惑。他像她那样喊她,尽量学的像一点,至少像一个醉酒的人。
他的演技应该不差吧?
李安通睁大眼睛,觉得此刻的赵启秀带着逼人的妖气,他想做什么?
“闭上眼睛。”他道。声音沙哑低沉。额头上全是汗水,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醉酒。
“嗯?”
他伸出修长的手蒙住她的眼睛,黑眸里泛着些水光,脸上是他无法察觉的霸道和温柔,似是觉得这一刻来的太不真实,他不是个君子,心中暗暗告诉自己。
他虽然谦和,却对喜爱的东西有一种本能的占有欲,根本不允许别人染指。
视线没有放过她脸上的每一处,除了被他蒙住的迷人清澈的眼睛,连洁白细小的耳朵也没放过,此刻她的耳根红得厉害,好可爱啊…他能从那里开始吗。
可这不是洞房花烛夜,他心中略带了点遗憾。
两边的鬓发还是乱乱的,他帮她撩在两边,手一碰到那顺滑的头发,又停不下来了,真美的发…她的发色极美,乌黑秾丽,平日里却整齐地高束着,真是可惜了…
欲念仍然强烈,情意又占据了上风,心头是抑制不住的怜惜。
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动情吗?无关欲念,只有爱意…
李安通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要做什么,正要伸手扳开,温热的指腹已经贴上她的唇瓣,她心中一紧,他没有吻自己?那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的指尖微凉,又轻轻颤动,似是想碰触,又似是不敢,只是沿着她唇的弧度细细勾勒了一遍。他想,他还是舍不得的。
如果真的醉酒就好了。他小心翼翼,并不怕被她发现,她那么迟钝,也发现不了。他只是爱惜,这样一件珍品,他怕自己一碰就碎了,梦就醒了。
之前他想,这种骗人上床的事情,他只打算做一次,下不为例。可这唯一的一次,也被他浪费了。
李安通心自奇怪,只觉得他的手来回多遍,等了许久,也没有下一步,她怕惊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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