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啊!你有何本要奏啊?”皇上抬起头,望着老太师问道。
“启禀圣上,这今年黄河泛滥成灾,沿河十八县皆有灾荒疫情,赈灾的粮食和银两,却迟迟未见发放下去,再这样下去,恐引起民众哗变,到时候就不可收拾了啊!”张辅政低头禀道。
“这还一出接一出的啊?是想陷朕于进退两难之间啊?混帐!刘敬……”皇上怒喝一声,将桌上奏折掀翻了出去。
“圣上,老奴在,请吩咐。”刘敬遂即上前一步,低头言道。
“把户部尚书丁文远,给朕叫来。”皇上扔掉手中批注之笔,狠狠言道。
“老奴,这就去宣,皇上,奴才先行告退了。”刘敬低头后退于养心殿,奔户部尚书府邸而去。
皇上怒气未消,撕扯着兵部送来的军涵,华察向前一步言道:“皇上系天下安危之根本,微臣斗胆,请陛下息怒,微臣这还有密册一本,乃是那贪赃枉法之徒,相互指证的供词与名单,请皇上玉览。”
“给朕递上来吧,小魏子,”皇上轻声唤道。
门外冲进来一小太监,低头快步行至华察身旁,取过密册,转身低头,将密册高举头顶,给皇上呈了上去。
“皇上,这门口还有严松严大人,已经在外半个时辰之久了,不知这……”小太监魏仲贤低头言道。
“又是一个多事的主,宣他进来吧!”皇上越发不高兴言道。
“宣吏部尚书严松觐见,”小太监魏仲贤后退去门口,转身挥着拂尘宣旨言道。
严松低着头毕恭毕敬行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口中大声呼道:“微臣严松,给圣上叩请金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吧!不必如此拘礼,有本便奏,无本就下去吧,朕最近忙于国事操劳,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皇上似乎困的不行,自己已经开始用手肘支撑着,勉强的睁开眼睛。
“臣启奏陛下,臣有罪,特来领罚,请陛下降罪,”严松在下面一直叩头言道。
“严爱卿,你这又是唱的哪出啊?把朕弄得云里雾里的,赶紧起身说话,”皇上挥手言道。
“陛下若赦免臣的罪责,罪臣马上就起来,若要重罚,微臣起来又何妨?还不如一直跪着,等着拉去午门受斩。”严松有些激动的言道。
“严爱卿,你把话说清楚就好,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了,还午门受斩,你倒是把话给朕说清楚道明白啊!”皇上一头雾水问道。
“微臣自知罪责难逃,恳请皇上准我带兵出征,我愿用热血撒在北方的疆场之上,洗去微臣的罪过。”严松再次叩响头言道。
“搞了半天,你是想战场请缨,冲锋陷阵啊!汝之忠心,朕心领了,但是这出兵打仗,是需要精兵良将,莫逞这匹夫之勇,将几十士兵性命来做赌注啊?”皇上摇头叹道。
“老臣觉得可提前开科比武,选出武状元,带兵征讨这辽国之寇也!”张辅政低头轻声言道。
门外此时传来一声怒吼:“开科武举,万万不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