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包子铺老板还正在那儿絮絮叨叨的时候,那边刘玉坤却忽地一声站了起来,转头进了屋子。嘴里还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得立马走。”
“这是怎么了?怎么地说走就要走呢?这不是说好了后天再走吗?”一听刘玉坤要走,包子铺老板着急了,立马跟过去问道:“怎么说走就要走呢?难道是嫌我没有招待好你吗?”
“不是你的问题,我还有约要赴,早走一天还是好些。再说现在走和后天走有什么区别,早走晚走都得走。”刘玉坤头也不回地进屋去收拾东西,还一边走一边给包子铺老板解释道。
刘玉坤这看着是下定决心了,包子铺老板还是很诚心地做最后的挽留:“小老弟要走,我也不拦你,再说这天下就没有不散的宴席。虽然有点舍不得,也知道你早晚会走。不过,就算是要走,也得等到明天再走吧,也好让我为小老弟准备点吃的东西。”
“不用了吧,这一路上我也没有带吃的,不是也走到了这儿了。哪儿还没有个饭店什么的,只要有钱,总能买口吃的吧。我看呀,还是不用麻烦老板你了。”对于包子铺老板的话,刘玉坤一点也不在意----只要有钱,还能买不来一口吃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有钱也不一定能买来吃的,特别是在我们这一带,你从北面过来还不了解我们这儿的情况。所以呀,还是听我的,明天再走。”包子铺老板好说歹说,最后还是劝住了刘玉坤让他住了一晚再走。
第二天一大早,刘玉坤就牵了自己的那匹马出了包子铺的门。
临走的时候,包子铺老板给他带上了一个大大的包袱,里面装的全是昨晚蒸好的包子。他对他说:“这一路上如果找不到卖吃的,但是找个烧水的地方总是有的,找口锅也不是太难。把这些包子放在锅里溜溜就可以顶饿,带好它们。有时候现成的东西比钱重要。”
刘玉坤觉得自己很庆幸,自离家出走的那一天,一路上净遇见的是好人。哪怕是木二凤,虽然她本身为匪,但是她对自己的好那可是没得说的。
当然,对于包子铺老板的那些包子,刘玉坤还是如数付了钱的。在这年月,每个人都不容易,况且他的行囊里还有自己贴身放着的一些散碎零钱,付这些包子的费用他还是有的。
其实,刘玉坤也可以不用那么急着走,他和戏班班主的约定日还是有一段时间的,后天走,就算是大后天走准时赴约也应该不会耽搁的。他急着走的目的还不是因为木二凤跟上来了,他想摆脱她。
所以,就算走,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的。不放心那些不是人的东西再次过来找茬。“其实,我走了还是有点不放心,不放心那群人过来找事。但是我也不能不走,谁叫我还有事情要做。在我临走前能不能多说几句---如果那些人再来了,大家伙都不要再怕他们,我们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十个人还对付不了他们吗?就算是十个人不行,我们上百个人呢?要知道一根筷子很容易被折断,可是如果是一捆呢?所以呢,我们大家伙不要做那一根筷子,做就做那一捆筷子,这样还会有人敢欺侮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