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等到后头汇聚的其他部队到位,而自家已经进入弓弩射程时,直接亲自在马背上射出了第一箭,想他也是凭着勇武为郭胜之父看重,这些年来,从未丢下过自家武艺。
只一箭,就叫对面一个兵丁应声而倒,麾下其他人见状,顿时将手中的箭也跟随着射出,那些操持火器的,同样开火,只三四十步的距离上,打的官军阵型中瞬间倒了一片。
只是官军也不是吃素的,在这个距离上,前边未曾开火,一直等待命令的,此刻也在将领的嘶吼声中开火,三四十把三眼铳和鸟铳的弹子一并射出,打在乞活军打头阵的将士身上,也是溅起一片血花,毕竟盔甲也不能在这个距离上彻底阻隔火器。
但有了这一阵抵挡,总算受创不深,除开几个倒霉蛋被打在要害上,余者全部奋力向前,毫不停留,那部官军眼见自家火器未能建功,顿时傻了,自家又成片的被对面的火器弓弩射中,只片刻工夫,就丢下十来具尸体,顿时吓得胆寒。
稍作混乱,便叫乞活军教导营突入阵中,以什为单位往来厮杀,仗着身上有甲,片刻之间,就叫前头的火器队就地溃散,只是没跑几步,不是让乞活军追上杀掉,就是让官军自家督战队斩杀,余者胆寒,只得硬着头皮顶了上去,以铳为武器厮杀起来。
好在盾兵数十人此刻借着盾牌上赖顶住,身后长矛刀排手也赶紧跟上,另有后头守备派来增援的一个把总部和两个百户所往左右上来,准备前后夹击。
实在是后头的守备此刻也是左右为难,初时只见对面不足二百人的队伍,但接战之后,才发现又冒出许多人来,虽然装备不复刚才这队人马精锐,但一眼瞧过去,旗帜飘扬,不知暗藏多少兵马,但此刻前军已经交战,硬撤下来,那可就是兵败如山倒了。
眼下,也只有硬着头皮交战,只求在敌方大部未曾参战前,击溃眼前这部精锐,然后打成对峙的局面,届时是战是走都操持在自家手中了。
好在张念恩此刻所部前出,与后军隔绝,那守备瞧见空档,以麾下一个把总部并三个百户所四五百人插入乞活军前后阵型中间,企图阻击其后军增援,又以预先接战的一个把总部拖住张念恩部,另派一个把总部并两个百户所左右包抄。
企图依仗优势兵力,一举打垮张念恩部。
岂知他这番算计,在郭胜看来,无非是痴人说梦,就眼下阻挡在自家面前的四五百官军,连个阵型都排的歪歪扭扭的,而自己与申正合兵之后,足足有三千多人,单说编练成军的精锐就有一千多号,恐怕只需一个冲击,就能一举将眼前官军的阵型击溃。
他此刻停留,无非是等待李安农的马队赶到,切断官军的后路,彻底歼灭这股官军罢了,不过眼下,他也没闲着,直接以教导营第二都并代县守备营一个都往左翼战场移动,准备随时冲击官军软肋。
又以申正率守备营其余主力,并与右翼,监视官军主力,分散其注意力,后以主力立于土坡之上,观测时局,只等张念恩所部扰乱官军阵型,就准备一起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