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上人的生活,这样的日子,就是咱们拿命挣下的。”
又有那水平高些的队率,此刻强逼着兵丁镇定,嘶吼道,“战死一个,乞活军养一家,逃跑一个,全家受罪!弟兄们啊!咱们可都知道,主公仁义,对有功劳的兄弟从不亏待,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装孙子,一律叫全家问罪!”
“稳住,不要乱,肩挨着肩,没有军令,不许放箭,违令者斩!”
但毕竟训练不足,李璟麾下的兵丁,此刻有几个受不住强烈的战场威压的,被逼的几乎发狂,止不住的逃窜起来,可惜悲督战的骑兵队瞧见,得了李璟下令,毫不犹豫的直接追上一阵砍杀,取了首级挂在竖立约一丈多高的木杆上,在阵前示警。
一方面是加入乞活军之后,每家每户都分了田土,日子总算有个盼头,而且每月还发军饷钱粮,管吃管喝,叫兵丁总算心存几分感恩.
另一方面以全家性命威胁,一旦出现逃兵,不仅就地处斩,而且事后还要祸及家人,没收田土,丁口充作奴仆,永无宁日,那才是叫人绝望呢。
这些从军的,哪个家中不是负担极重,不仅有妻儿眷念,而且还有父老需要赡养,此刻一跑,顿时就算是舍弃了全家的生路,左右也是个死,还不如死在厮杀之中,毕竟得了抚恤,家人也能过活,这样想着,又得一个个什长,队率不时在耳边响起的警示之音,顿时整个方阵开始渐渐沉寂下来。
李璟坐在马上,手心底满是冷汗,就在方才几个逃兵逃窜时,他觉得心都似乎要跳出来了,若是就此崩溃,那可真真切是个笑话了,强军之路,必定上阵放对,若是能堂堂正正交兵都做不到,那还谈什么未来,索性寻个无人之地隐居去了更好。
眼下见军阵终于平稳坚持下来,顿时久久的舒了一口气,不过瞧着越来越接近的官军队伍,又是眉头皱起,最艰难的考验,即将到来,若是能撑过这一阵,才算成军。
“呼,呼~~”重重的踹息声,在官军方阵里一阵结一阵的响起,那些最前边的官军,此刻心底也是紧张万分,以往与流贼作战,几乎未有这样以方阵决战,基本都是一通冲杀便溃散追击的戏码,不是官军胜的轻松,就是闻贼兵踪迹,立刻远遁,哪有这样叫人揪心的放对厮杀啊!
随着距离接近到一百二十步的距离之上,那些个带队的官军把总,总旗等人,顿时开始一个个拼尽全身的气力嘶吼出来,“稳住脚步,稳住脚步!慢行!火铳兵举枪,弓弩手戒备。”
随着这声令下,领头的两个军阵二百余人,纷纷举枪搭箭,高举在手,脚步不由放缓,开始等待最后的攻击命令。
“击鼓,闻鼓进军!”领头的神木参将麾下守备姚进仁此刻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对面依稀可见轮廓的贼兵军阵,只是平举火器弓弩对准这边,未有一人擅自发射,一双双紧盯着的面孔,叫他有些胆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