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伯安也许是看见李璟松口,立即顺竿爬上,腆着脸问,“那陈知县呢?”
“凭的哪有这般多嘴多舌,”李璟只斜眼瞪了一下,顿时让魏伯安心惊胆颤,赶紧松手放开,只是站在原地,仍旧不死心的盯着李璟远去的背影,久久不愿离去。
出了后院,李璟走在阁楼小道上,遥望东北方向,深邃的眼神迟迟不见收拢,“怎么履新代州同知的魏伯安都到了,郭胜所部,却毫无动静?”
……
“将军,主公信使怎的还不到?莫非其中出了什么差错?”
张念恩如今已经添作第一旅第十一营参将,招抚后改为营正,得郭胜实授一任守备,他也跟着水涨船高,领了份朝廷千户差事,只是暂时挂靠在镇西卫下,没有实授。
不过今日,他倒有几分急切了,按说四日之前,李璟派人从忻县传来消息,言几日内准备调动大军换防,大伙自然没什么意见,毕竟繁峙这地方,也没甚好留恋的,各军统帅一级的人物,除开第二十一营的宋大贵之外,其余大多是代州淳县,宁武,保德州等地出身。
能够返乡驻守,自然最好,可是大伙收拾了行装,只留少量军马在交界处把守,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书信传来,也更别提正式的调令了。
“能出什么岔子?驻守代县的校尉来报,主公麾下第三旅前锋已经进驻县城,第二十一营第三都已经启程开始回淳县了。许是传令的兵丁走岔了吧。”郭胜还是那副老样子,一旦有闲暇时,必定捧着本兵书或者以往自家标注的战阵遗漏翻着。
仿佛不这样,他就静不下来。任谁看了,都得称道一声天生将帅也。
张念恩何尝不知道如此,只是来回渡步,就是没个消停,“将军,传令信使。向来没个耽搁,这带着主公重要的书信调令,怎敢耽误啊,必定是百里加急赶来,若非途中出了岔子,岂能两日不至?”
他可没郭胜这样沉得住气。心中盘算郑仁宝大军出发的日子,一来一回,这其中必定是有古怪啊。
“那你说说,能出什么事呢?”郭胜见他在一旁鼓噪,虽然还能沉心熟读兵法,但是终归怕怠慢他,只能放下兵书。对此事也算上心了。
正谈及着呢,突然营外一人飞奔而至,“禀告将军,方才往来代县公干的骑军来报,驻守之陈校尉捎信来问,主公信使昨日借马一匹,约定六个时辰必返,眼下未归。而其本部奉令先行南调,试问信使是否由将军挽留,战马缺额登记不上,请将军示下。”
郭胜原本还平静的脸色瞬间动怒,“什么?!为何陈明亮不早报?!”
这会工夫他倒急了,可是张念恩在一旁赶忙劝慰道,“陈校尉不知明细,再者上报所闻必定以为我等已然接到军令,故而先行一步,眼下,倒要瞧瞧,到底是哪部不开眼的,竟然敢欺辱到我乞活军的头上。”
“王总旗,你可闯了大祸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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