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亲卫镇第二旅第二营走应州,先行占据沿途村镇,与应州南下的大同三卫对峙不提,这就在雁门北边,形成了大同镇云川,平虏和大同三卫对阵乞活军亲卫镇第二旅的局势。
而在第二旅的身后,则是郑仁宝的第二镇主力,以第二镇第一旅主力位列代州等内地,而调第一旅精锐防守雁门和繁峙,东出大同,山西和北直隶交界,东抗保定兵马,北又威胁大同镇的侧翼腹地。
不仅如此,大举东渡黄河的教导镇和第一镇一部,走北线榆林,绥德等地进入山西,然后加强在这一地域里的乞活军兵力总数。
到崇祯五年三四月间,从陕西东渡黄河的乞活军总兵力已经集结了亲卫镇和教导镇的主力,加上原来驻扎的第二镇和第三镇主力,即原第一镇两个营,总兵力达到四万余人。
而在汉中和西安府集结的另一部主力,有第四镇和第五镇两部的主力外带骑兵镇一部,也有接近两万五千人,而陕西全境基本交给陕西守备镇和第一镇主力防守。
集结于山西地区的主力,由李璟亲自指挥,但是眼下还处在战役准备阶段,一方面李璟以为先父守陵一月为幌子,实则调动兵力准备南下给山西的晋兵狠狠一击,被临时征召补足的屯田营,开始接手地方守备。
除开在偏头和河曲一代防备河套蒙古部落的第二镇一个营和驻扎雁门一线的两个旅之外,其余各部主力,基本开进到临近山西官军的忻州和岢岚,永宁州一线,光是在东线的忻州,就集结了超过两万人马。
而黄河渡口的粮仓,也星夜向东岸运送粮草补给,陕西各地更是发民夫两万,日夜兼程向山西地界运输粮草不提。
集结在汉中的西路军,则将攻击的箭头分为两个方向,一部以谭武为首,集结了大约一万三千人马,以招降的原属贼军白光恩部,打贼寇旗号,先出四川地界,开始活跃于湖广和四川交界处,先行吸引四川官军的注意。
而另一部则以李瑁为首,集结第四镇主力和配合加强的一个骑兵营,以营正赵胜,打陕西贼寇余孽旗号,东渡黄河,向山西平阳府进发,沿途也吸引了一部山西地界官军的注意力。
而两部军镇主力,则尾随其后,准备随时攻取被截断后路的官军城池,行驱狼吞虎之计。
赵默笙则率军居于永宁州,等李瑁大军驱赶流贼一过,便假意奉宣大总督张宗衡之命追剿贼寇,反正有这么一身虎皮在,也没人奈何的了他。
这一动,就是数万人马的调动,自然需要时日,天策卫和神策卫更是精锐全出,在各个地界上搜寻可能存在的朝廷探子,反正务求扫空地方,不让他们传递出有用的信息。
而正好李璟又借着在清河李氏王陵守墓的时机,麻痹了朝廷的反应,盖因为此举稀松平常,但凡任何当为人子者,都理应如此,故而在山东山西乱局暂时未曾扫空的实际情况威胁下,朝廷也做了两手准备。
一者,招李璟入京,许以高位挂着,然后着手剪除他在地方的势力,但是这个方法,以一月守陵为借口,暂时挡了过去。
二者,朝廷急令被罢官去职在家闲赋的孙承宗再次挂帅坐镇辽东,名义上节制辽东诸镇,然后命辽东兵马祖大寿余部和吴镶,高第等集结关宁精兵,准备随时入鲁作战。
不同于历史上那般拖延的是,因为有李璟这个变数在,朝廷也看准了,他这是凭军马要挟,但要是山东之乱被平定了,那腾出手来的十总兵的部队,就可以顺势西调,解释围困山西的贼寇也好,顺带威胁解除李璟也好,都有余力。
这样,北方各地,实则兵马都被调动起来,但山东的局势,却一日不如一日,因为这次,朝廷已经不再容许招抚在登莱地界作乱的李九成和孔有德部,所以辽东东江镇的叛军,也不再居于山东登莱地界,而是转而以各路偏师向内陆进攻。
山东兵马立足不稳,各地援军协同失当,总督平贼的兵部侍郎刘宇烈更是战和不定,闻贼至,竟然不与接战,只坚守城池望贼肆虐地方。
先后有山东地界各地文武官员上奏祈求弹劾,但是均为首辅周廷儒呵斥,盖因为兵部尚书熊明遇的突然告老还乡,他在朝中的羽翼去除一臂,虽然暂时得到东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徐光启的帮衬,好歹站稳了脚跟,但是温体仁一党越是死命弹劾刘宇烈,他就要拼命保住他。
因为刘宇烈是他举荐的啊,如果他一旦被弹劾去职,那首当其冲的,就是身为首辅的威严扫地,这远比一个平贼总督的重要性重的多。
所以即便在山东平乱一败再败,周廷儒也只能咬牙坚持着,同时期待关宁军入关收拾残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