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死命支持,甚至朝廷兵马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思来想去,也不得要法,但是等被放回来之后,再见识到朝廷官军的所作所为,他突然就懂了,那就是李璟的兵,不说爱民如子,确是秋毫无犯,凡属进军各地,都要先开仓济民,然后分发无主的土地,这样当然能够迅速得到农民的支持。
但是这却有一条,那就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李璟此举,无异于自绝于大明江山社稷,狼子野心显露无疑,只要朝廷腾出手来,必定是要和他在战场上见面的。
“暂且不提这些。”
张宗衡摇了摇头,他可不在乎这些,李璟的事,自有朝廷去管,眼下自己是朝廷的宣大总督,他是朝廷的征西将军,同朝为臣,怕的甚,只要他肯答应出兵救援,平定了贼寇,那要什么,只要能给,他都绝不含糊。
故而只求出兵的良策,而不听其他,又说,“将军观其人如何?有何说道?”
虎大威劝解不用,心知他是装傻充愣,只看眼前了,于是也只能顺从着说道,“此人单说,倒也是个一时之俊杰,年少时天生呆傻,一朝康复,却如直上青云,如今不过一年有余,便坐拥山陕精兵十万之众,性格最是坚毅,我只怕总督说不动他。”
“无妨,人必有利弊弱势,李璟此人,虽年少时功成名就,但亦有常人不得闻的弱点,我料其必不能亲掌诸军,务必假手于人,我此次北上,也是存了拉拢他麾下兵将的心思,若能分而划之,也算对的起朝廷的恩典了。”
张宗衡不傻,他知道自己去求李璟,一旦狮子大开口,自己也不能拿得出必要的代价,但是他麾下的军将就不同了,如果能说动一两位,然后许以重利,拉拢过来,为朝廷办差的话,也未尝不可。
可惜,他也就是想想罢了,那些个军将,哪个不是从白身上来的,现在拿着乞活军的银子,坐拥显赫的身份和权势,朝廷开价,一向小家子气,他们也看不上,哪怕张宗衡许一两位高价收买,那也得人家拉的出队伍来啊。
就军中那些督导,指导在,这些军将就休想轻易动一兵一卒,而且张宗衡的算盘,甚至就是在做梦,军将的亲兵,清一色的亲卫镇出身,对李璟不说忠心耿耿,但只要其中有一个报信,那企图卖个好价钱的军将,就要被暴露。
可是他不知道啊,所以在沿途还是乐观的猜测着,要是真能策动一两位实权的将领,那以后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末将以为,乞活军不同于朝廷兵马,其中有多少秘密,我们也搞不清楚,若是贸然上去行事,只怕到时候冲突起来,撕破了脸皮,惹来李璟的不快,届时才要坐蜡啊!”
虎大威不无担心的说着,可是这话张宗衡可不爱听,他可是手里也有秘密武器的。
那就是前几日在山东莱州中炮而亡的徐从治,为他留下的那位暗线,山西代州知州魏伯安,这些日子可没少给他传递消息,乞活军驻扎在代州附近的军务,基本上都被他摸清了,他此行的第一目标,便是李璟麾下的大将--郑仁宝。
“若能事成,也有几分把握了,只是担心那李璟不肯依,若是其突然翻脸,为之奈何?”
虎大威一想,若能知己知彼,倒也不能成事,但也担心一旦事泄,遭了李璟的毒手啊,毕竟北地都是他的地盘。
“不怕,若事不成,我乃朝廷钦命宣大总督,此贼必不敢动我,只全身而退,未尝不可。”
张宗衡颇为自信的说了一句,似乎根本不把李璟可能存在的威胁放在眼里,但同时,他又对自己此行的胜负颇有把握,这世间,谁能抵抗权势的诱惑呢,
“此必事成,我以山西都司衙门指挥使加宁武总兵相邀,事成之后,准许其独领一军,此人久居其下,又无封赏,一月区区百两俸禄,如何甘心,只需挑起事端,再引大同镇兵马南下,其兵驻淳县,正好合适。”
又继续幻想着,“若其犹豫,必以书信往来威胁,借其手先行软禁李璟,夺其兵权,先押解入京,交吾皇定夺,得其军马,调往晋南,如此,山陕之地,尽皆荡平,此乃不世之功也。”
这计划,在张宗衡的认知里,算是完美的了,只要郑仁宝肯反,他的兵马就驻扎在代州,届时将李璟拿住都未尝不可,就算没拿住他,有大同和代州的几万兵马在,李璟也不敢轻举妄动,到时候,不世之功就算自己的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