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不起,”
张辽闻言,不由一惊,忙问道:“可曾看过医师?”
他可是知道卫仲道的病,那是致命的,虽然卫仲道当初在弘农道上与他颇是不对路,但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不过是因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事罢了,总的来说,卫仲道的才能和本性还是不错的,否则历史上蔡邕也不会将女儿嫁给他。
卫觊叹道:“看了许多医师,都不见效果。”
张辽心情不由有些沉重,看向卫觊:“若是方便的话,我去探看一番。”
卫觊点了点头:“舍弟方才醒来,张使君来的正巧。”
在卫仲道的房中,张辽见到了卫仲道,不由失声道:“仲道兄,怎的竟至于此!”
此时的卫仲道全然没了当日在弘农道上的风采,眼眶深陷,面色枯黄,骨瘦如柴。
卫仲道看到张辽来访,颇是诧异,挣扎着靠坐了起来,虚弱的朝他笑了笑:“不想临死之前,竟是文远兄来看在下,真是世事难料。”
张辽捉住他的手腕,把了把脉,不由皱起眉头,他虽然跟着左慈学过医术,但不是那个料,医术水平只是二把刀,根本看不出什么,只是摸到卫仲道的脉搏虚弱无比,几乎停滞。
他当即吩咐身旁跟随的祝平:“快马去安邑传军医过来,事情紧急,不可耽搁。”
“喏。”祝平领命而去。
一旁的卫觊眼里露出感激之色。
卫仲道看着张辽,眼里同样露出感激之色,不过他只是虚弱的摇了摇头,苦笑道:“文远兄的心意我领了,我这是不成啦。”
“好好休养,岂能自暴自弃?”张辽正色道:“我还是那句话,只有自己坚强起来,精气神好了,才能抵御病邪,当初小蔡琬都能做到,你也成的。”
卫觊在一旁闻言,不由颔首道:“仲道,张使君所言极是,你才二十一岁,切不可自己放弃。”
卫仲道依旧是苦笑,将兄长打发出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卫仲道这才又叹道:“文远兄,小弟回到河东后,曾让兄长去蔡府提亲……哎,也亏得蔡中郎没应下,否则就要误了蔡大家了。”
张辽默然,卫仲道倒是用情很深。可是蔡家为什么没答应?蔡琰也没有像历史上一样嫁给卫仲道,为什么?他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文远兄,”卫仲道认真的道:“我知道蔡大家的心思,……不要负了她……”
张辽没说什么,心中却不由又多了一份沉重,伊人情深,何以报之。
二人又说了几句话,卫仲道只是让张辽莫要辜负蔡琰,张辽看他几句话说下来,精神不济,又开始喘气,当即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仲道兄,好好养病,来日我还期望着你病愈之后,助我建设学堂哪。”
卫仲道方才也听到张辽提了万卷书籍之事,眼里露出向往之色,随即又摇摇头:“我自己的病自己知道……文远兄,我不如你,我只执着于小,而你是个襟怀宽广的人,能为百姓做一些事,我虽然不成了,却会说服家兄相助于你,家兄才能十倍于我,必不令你失望……不成了,我要休息一会儿。”
张辽又拍了拍他的胳膊,出了房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