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边,一边打量着那昏睡少年荀缉的面色,一边捉了他的手腕,凝气把脉。
须臾,张辽不由皱起眉头,心中颇是无奈和尴尬,他果然是粗通医术,没诊断出来是什么病,只察觉脉象虚弱迟滞,颇是凶险。
荀棐看到张辽的神情,也渐渐失望起来,叹了口气:“有劳文远费心了,我已请过不少医师,都是无可奈何,缉儿他……”
张辽起身道:“荀兄,小弟医术粗浅,但还有一人,却精通医术,多半有法,他就在长安不远,小弟这就让人去请他来。”
荀棐只是摇头叹息,显然对张辽的话不抱希望,刚才那一点希望,也被张辽的粗浅医术浇灭了。
张辽颇是讪讪,不过他还真有把握,当即出屋让史阿去请人。
不多时,一个身形颇高的道士飘然而来,一见张辽就哼道:“小子,让你学医术,你不好好学,到处丢人现眼,又是黔驴技穷了吧?还得请老道过来。”
张辽咧了咧嘴,忙道:“救人要紧,救人要紧。”
那道士哼道:“下次定要捉着你好好跟着老道学两年医术,否则出去尽丢老道的人。”
张辽被他奚落的只能连连讪笑。
一旁荀棐有些诧异,朝着道士拱手道:“不知道长是?”
“贫道左慈。”道士抚了抚长须,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且先去救人。”
“竟然是乌角先生!”荀棐闻言不由大喜:“缉儿有救矣,道长快请进。”
这来的道士赫然就是左慈。
张辽颍川一行,不但带回了唐婉、荀彧和高顺,还带回了苏婳和左慈。
来关中长安前,唐婉和苏婳担忧他的安危,让左慈和古采英跟随暗中保护张辽。
所以张辽此次来长安,明里是他和赵云等二十骑,暗中却还有左慈、古采英、史阿和三百分散的击刹士,这个强势的阵容,若是不遇到大军,几乎可以横着走了,也难怪刘嚣和董璜暗中派去拦路刺杀的人全部折翼!
左慈的医术自然不是张辽可比的,给荀缉只是把了下脉,便确定了病情,却是平时体质太差,忧虑加风寒而病倒,虚不受补,很多药没法用,或者用了反而起到了反作用,所以才越来越差,险些丧命。
左慈的手段自然不同于寻常医师,他先用了针灸,荀缉的脸色明显好转起来,呼吸也稳定下来,额头的烧也退了下来,让荀棐父子不由大喜。
而后左慈又开了几副药,看向一旁荀棐的儿子荀肸,道:“这少年郎的身体也不济,当活不过二十二岁。”
荀肸面色有些发白。
荀棐更是大惊失色,左慈盛名在那里摆着,何况见识了左慈的医术后,他对左慈的话更是全无怀疑,慌忙道:“道长,还请救小儿一救。”
左慈指了指张辽:“他有强身救命之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