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躺在沙滩边摭阳伞下吹着海风。
海风吹来带着阵阵的咸味,海浪声音夹杂着远处游人们欢快声传来。
陈楚微微眯着眼,享有这少有空闲。
二天前,陈楚公司帐户上持有的合约已经全部平掉,在将最后一手合约平掉后,老张向陈楚汇报收益情况时,尽管也想到自已将会得到令普通人尖叫的高额分红。但他脸上没有多少喜色,反而有种解脱的味道。
或者对于一个操盘手来说,在精神高度警惕和集中后放松这就是一种解脱。自从去年十一月帮陈楚操盘,这年老张经历过棉花二十年才出现一次的极端行情,经历过比以往操盘时更多的心惊肉跳。
尘埃落定,当平掉陈楚手头上所有合约,老张重重地松下一口气,整个人身心放松下来后反而感觉到无尽疲惫。
那天,陈楚听着老张汇报出来的收益数字,因为心里也有估算,所以对上那个数字时,陈楚脸色反而得分外平静。
那天,陈楚给自已和老张期货团队放了一个长假。
期货办公室区,听到这个消息,期货团队成员们纷纷发出欢呼声音。
陈楚看着团队成员中那些年轻脸孔,当场又拍板在原本合约承诺基础上,奖金数量再增加百分之五十。
听到这个消息,期货团队成员们欢呼声更加响亮。
陈楚也给自已放了一个假。
对于他来说,现在期货市场上投机已经结束,也是时候给自已放松一下。
“嘟嘟……”
正当陈楚神游太虚时,巨大摭阳伞下,白色桌面上手机震动起来。
电话上显示的名字是冯希凡。
“喂,希凡,有什么事吗?”
陈楚按下接听键后,随口就道。
陈楚当然也想来一次说走就走、身心完全放松的旅行。但现实却是哪怕是在旅行中,有些重要事宜陈楚还是没有能放开。
“楚哥,有人想要找你。”冯希凡道。
“谁?”陈楚问道。
如果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的话,冯希凡也不会打电话过来打扰他。
冯希凡报了某个部门的名字。
听到那个部门的名字,陈楚眼睛微微地眯一下。
几天后。
陈楚结束渡假回到羊城第二天,就有一位贵客带着几位团队成员“来访”。
陈楚办公室内。
当陈楚亲自动手帮客人们泡茶时,客人中,有二三位和陈楚差不多年纪年轻人,在他们的胸前挂着证件,脸上有着好奇神色打量着陈楚。他们的目光如此不加掩饰,使得陈楚在他们刚刚入门时就觉察到。
贵客穿着标准西装,微圆脸上却隐现出坚毅线条。在陈楚帮他倒茶时,他轻轻地点头,像贵族绅士似的向陈楚道一声谢。
“小谢你留下来,其他人先到陈先生所设立的期货部门看看。”贵客声音有着极大权威力。
几位年轻男女在一位四十岁左右,目光看人时显得很毒辣的中年人带领下站起来。中年人向陈楚道了一声别,在陈楚秘书的带领下离开了办公室。
轻轻啪的一声,办公室大门关起来,偌大办公室内现在只有陈楚和那位贵客,以及那位名叫小谢存在感很小就像隐身的年轻人。
“他就是我们要调查的庄家?没有想到他这么年轻……”一个清脆女声努力压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前一段时间他的动静可不小。”
“是啊,前一段时间国内棉花市场就是由他操控的。”另外一个女子声音小声应道。
“少说二句。”一个中年男子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威严。
笃笃脚步声渐行渐远,门外却再也没有说话的声音。
“齐厅长请喝茶。”陈楚装作没有听到门外声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让陈先生见笑了。”贵客齐厅长轻拿起茶杯,道。
陈楚笑站却没有接话。
“相信陈先生对我们这次的来意应该有所了解。”齐厅长眼眸如鹰,目光紧紧地落在陈楚的身上的道:“这次我过来,主要是想调查前段时间陈先生在期货市场上某些操作。”
“操作?”陈楚笑道:“齐厅长,前一段时间我的操作没有什么违规之处吧?”
齐厅长双眼微微一眯,双眼却是显得更加锐利:“陈先生,有没有违规之处,恐怕只有在调查过后才能得出结论……最近我们收到一些情报,陈先生愿不愿意听听?”
“什么情报?”陈楚问道。
“前段时间,国内有不少媒体报道过‘千年极寒’现象。这些媒体,特别是刚开始报道这则新闻的网站媒体,不少都接过先生旗下合一网或者楚语服饰的广告订单。据我们所知,这些网站以前也有刊登过不少合一网公交稿或者软文。”齐厅长道:“以态度网为例,这家网站是国内最大的互联网站之一,每天都有不少于二千个ip访问,在千年极寒报道热炒起来以后,其财经频道还做过一个专题,采访某家证券公司著名分析师咨询那些股票会在‘千年极寒’受益……后来,‘千年极寒概念股’也是由态度网弄出来的。”
“我们一直都知道陈先生投重资于期货市场,但我们没有想到,陈先生原来还有部分资金投资股市。”
陈楚帮齐厅长续满茶,脸上神态,似乎齐厅长说的是天书他一个字也没有听懂。
“千年极寒概念在股市上曾经火热过三四天,我听说有些追这个概念的投资者买入煤炭股也赚了不少。据说市场上有个煤炭股因为这个概念连续三天涨停。”齐厅长又像自言自语般道:“可这些投资者肯定不会想到,创造出这个概念的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陈楚脸上神色依然不变,听着齐厅长的话就像在听着与他不关的、别人的故事。
“后来,我们在查‘千年极寒’报道现象时,无意中发现,提出这个观点的英格兰气象学家,最近接受了一笔来自于香江的十万英磅科研捐赠。”齐厅长的双眼微微一眯,道:“就是不知道那位最先发文认同千年极寒的波兰气象学家,最近有没有受到捐赠的科研经费。”
齐厅长轻笑,但笑意却没有深入到眼底,道:“这个问题,我想只有陈先生心里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