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瓶的樱桃小口,立时来了兴致,不管不顾地便凑了过去,试图香上一把。
“别了,郎君,萧中书可是一早就候在外头了,您还是起来吧。”萧良娣虽有承欢之心,可心里头却惦记着自家叔公那动不动就火的性子,哪敢跟李治多缠绵,忙伸出一只柔夷推开了李治的凑过来的嘴。
“啊,坏了。”李治到了这会儿才想起今日是处理政务的时日,忙不迭地叫了一声,翻身而起,高呼道:“来人,为本宫更衣。”
萧良娣见李治如此慌乱,心中觉得好笑,不由地轻捂着嘴,吃吃地笑了起来,这一笑不打紧,身上盖着的薄巾便滑落到了一旁,露出了高/挺而又雪白的山峰,偏生还随着笑声抖得个波涛汹涌,登时就令李治看傻了眼,猛吞了口唾沫,某个部位立马又有种冲杀的**在冲刺,那模样立时令萧良娣娇羞地涨红了脸,低着头,抿着唇道:“郎君,待晚上好么?”
李治就是个贪花的主儿,别看平日里萎萎地,怯弱得很,可干起那等“采花”的勾当却是个胆大包天的主儿,这会儿兴致上来了,别说萧瑀在等着,哪怕是天塌下来了,他也顾不得了,猛地一个纵身,扑将下去,于是乎,娇/喘再起,春光大戏再次上演了起来,惊得冲进房来欲为李治更衣的宦官、宫女们忙不迭地又全都退了出去……
“老臣萧瑀(长孙无忌)叩见殿下。”在厅堂中等得不耐烦的萧、长孙二人一见到太子李治脚步虚浮地走了进来,各自起身大礼参见。
李治先前光顾着“干活”了,没细问详情,干完了活计,又生恐萧瑀等急了,这可是一路小跑地冲进了厅堂,再一看长孙无忌竟然也在,立马就愣住了,直到两位大佬跪倒在地了,这才醒过了神来,忙不迭地抬了下手道:“二位请起,本宫来迟一步,莫怪,莫怪。”
长孙无忌早就知道李治那德性实在不咋地,也就是将其当阿斗看罢了,并没有甚表示,起了身便站到了一旁,萧瑀的表现却与长孙无忌不同——一者,萧瑀是真心想辅佐李治,巴望着李治能成为英明圣主。二来,萧瑀性子本就耿直,看不得李治的吊儿郎当,此时见李治衣冠不整,面色苍白,自是知晓这厮定是昨夜又胡闹了,哪还能看得下去,脸立马就板了起来,毫不客气地道:“殿下身为储君,当有治国之心,岂可玩物而丧志,若不振奋,奈社稷何?”
李治一来就是个懦弱的主,二来也心知理亏,哪敢出言分辨,只能是低着头认错道:“萧中书所言甚是,本宫知矣。”
见李治认了错,萧瑀的脸色稍好了些,可兀自不罢休地道:“知易行难,毅力为先,殿下不可或忘矣。”
李治被教训得面红耳赤,着实有些子下不来台,可又不敢出言顶撞萧瑀,只能是诺诺连声,低着头,满脸子的不自在。
“殿下,昨日之战报可曾看了?”长孙无忌见李治被训得老大不自在,心中暗自好笑,可也有些子看不过萧瑀的态度,出言岔开了话题。
“啊,看了,八哥英明神武,实乃国之干臣也,本宫见此捷报,虽未亲临,也颇觉热血沸腾,恨不能亲往之……”一见长孙无忌岔开了话题,李治暗自松了口气,再一想起塞外征战的激动人心处,不由地提高了声调,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萧瑀虽为太子太保,算是东宫属官里最尊贵的人物,可对于李贞这个勇悍王爷却深有好感,此时见李治如此称赞李贞,颇为欣慰,拈了拈胸前的长须,笑呵呵地道:“殿下所言甚是,能得越王殿下这等干才,我大唐江山无忧矣,更难得的是越王殿下素与殿下亲善,能有越王殿下辅佐,殿下将来当可为圣明之君也,老臣今日便是专为此事而来的,依老臣看来,越王殿下立下此等不世之功,殿下当有所表示才对,若是殿下能率先上本为越王殿下表功,一者可慰前线将士之心,二来也可结好越王殿下,三来能显殿下友爱兄弟之心,可谓一举多得也。”
李治口中是大赞李贞之功,实际上心里头却隐隐有着嫉妒之心,还有着不少的提防之意,让他随口为李贞美言几句自是无妨,可真要他上表为李贞请功,他可就不乐意了,只不过当着萧瑀的面又没敢说出个“不”字,一时间脸色变幻得精彩至极,却始终没开口说话。
在不知详情的人眼中,李贞与李治这俩兄弟一向关系不错,又是同门师兄弟,往日里也走得挺近乎的,然则,够资格参与夺嫡游戏的人们却很是明了:这哥俩个压根儿就不是一伙的,也就只有萧瑀这等木瓜脑袋才会出甚子让李治去拉拢李贞的馊主意,不过嘛,这也不奇怪,萧瑀是朝中有数的高官不假,其实却是个空架子官,并没有真儿个管朝中之事,加之其一向为人孤傲,在朝臣们中人缘甚成问题,谁也不会去主动亲近他,很显然,消息不灵通也就是必然的事了,可长孙无忌就不同了,不说其一向待人和善,与朝臣们关系融洽,门生故吏遍及朝堂各部,就说其手下的暗底势力也不比吴、魏双王来得差,朝野间的动态很少有能瞒得过他的,此时一听萧瑀竟然给李治出了这么个令人哭笑不得的主意,险些当场笑将出来,刚想着出言反对,心中却猛地怦然一动,眼神一亮,笑呵呵地开口道:“好,萧中书这个主意好,老臣也以为可行。”
一听长孙无忌叫好,李治立马有些子傻了眼,满脸子疑惑地看了看萧瑀,又看了看长孙无忌,愣是没闹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无他,别看萧瑀与长孙无忌同为辅佐太子的高官,然则,这两人无论是治世之策还是纬业之道全然不相同,往日里没少生争执,对人对事的看法几乎没有一致过的时候,可如今竟然观点一致了起来,岂非咄咄怪事乎?
“这个,这个……”李治心里头满不想应承的,可又没胆子与两位大佬说个明白,沉吟了一番之后,还是说不出个道道来,正急间突地见到长孙无忌正把匝着眼对自个儿使眼神,立马会意地点了点头道:“好,既然二位大人都如此说,这本章本宫就上定了,只是本宫怕写不好,有劳萧中书代笔可成?”
萧瑀一向自负文采,听李治这么说,倒也没有反对,拈着胡须笑道:“好,那老臣这就回府准备本章去,晚些时候送来与殿下过目便是,老臣告退了。”
李治知晓长孙无忌定是有话要与自己私下说,自是不会出言挽留萧瑀,很是恭敬地送萧瑀出了宫,这才转了回来,看着似笑非笑的长孙无忌,带着埋怨的语气道:“舅父,您怎么也……,唉,这岂不是误了本宫么?”
长孙无忌淡然地一笑道:“殿下,您不上本章,别人也会不上么?与其将此献花之事交与旁人,不若殿下亲为,这又有何可为难之处呢?”
李贞此番立功极大,这是无论如何都抹杀不了的,李治自是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心里头却还是很不痛快,撇了下嘴道:“舅父所言,本宫自是知晓,只是……,唉,这尾大不掉之势又该如何是好?”
“哈哈哈……”眼瞅着李治那等懊丧的小样子,长孙无忌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得李治一头的雾水,挠了挠头道:“舅父为何笑,莫非本宫所言不对么?”
“对,对,对,殿下所言实是太对了!”长孙无忌鼓着掌大笑着道:“唯其势大,殿下方有可为之处,此是好事啊。”
“哦?此话怎讲?”李治一听之下,登时来了兴致,紧赶着追问了一句道。
长孙无忌笑着走到李治身边,轻轻地开口道:“越王势大,殿下急,只怕旁人更急,其中自有利用之关窍在,依老臣看来,此事易为耳,只需如此……即可,殿下以为如何?”
“好,就依舅父之言,本宫这就准备本章,为八哥请功!”李治听完了长孙无忌的话,眉头一扬,哈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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