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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娟姑娘,您可算是来了,殿下正……,哎,您还是赶紧进去瞧瞧好了。”东宫内值局主事宦官管大松正自着急着不知该如何去劝解暴怒中的李治,突然间见到武才人的贴身丫环小娟正走来,忙不迭地迎了过去,一副见着了救星的样子说道。
小娟乃是武媚娘身边最得用之人,负责的就是跟李治的私下通消息,没少到承德殿乃至东宫为武媚娘暗通款曲,跟管大松可是老熟人了,此时见其焦躁不安的样子,格格一笑,也不说话,一仰头,踏着小碎步便扭着腰进了承德殿的宫门。
“呸,小骚/逼,跟你家主人一个德行,早晚要你好看!”管大松虽说早就习惯了小娟的傲气,也知道这丫头的主子跟李治有些个不清不楚的关系,轻易得罪不得,可被蔑视的感觉依旧不好受,偷偷地朝着小娟的背影吐了口唾沫,气恨恨地低声骂了一句,眼中的恶毒之意便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小娟自是不知道管大松这个宦官头子在背后咒骂着自己,一扭一扭地便进了李治的寝宫,才刚从房门探出个头来,冷不丁瞅见一物飞将过来,登时便吓得一声尖叫,倒退了一步,险险地避开了一面飞将过来的小铜镜,但见那面铜镜重重地砸在墙上,爆出“咣当”一声脆响,生生裂成了几大块。
“怎么是你?”暴怒中的李治被小娟出的那声高昂的尖叫声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地抬起了头来,立马瞅见正自捂着高耸的胸膛作惊恐状的小娟,眉头一皱,不耐烦地问了一句。
小娟时常跟李治见面,早就混得倍儿熟了,倒也不怯李治的怒火,小嘴儿一翘,高耸的胸膛一挺,雪白的一大片便在袒胸的衣服外挤出了道勾人心魄的深沟,一脸子委屈状地道:“殿下,您吓着人家了。”
李治本就是个好色的主,早就想采了小娟这朵嫩花,只不过碍着武媚娘的面子,一直没动手罢了,此时一见这小丫头摆出了那等诱惑的姿势,眼一热,先前的恼怒全都不知跑到哪去了,咽了口唾沫,贼笑着道:“啊,是这样啊,那本宫道歉好了,来,让本宫瞧瞧伤着没有。”这话边说着,人便凑了过去,左手一环,将似避实迎的小丫环揽入了怀中,右手便伸向了那片雪白,一把握住不放。
“啊,啊,啊……”小丫头很是配合地扭动着腰身,出一阵阵勾人心魄的轻喘声,逗得李治春心荡漾,不管不顾地一把将其抱起,四处寻找着合适的场所,怎奈先前李治大作之际,将整个寝宫折腾得成了垃圾场,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可以办事的场所,正呆愣间,怀中的小丫头宛若突然醒过了神来一般,咬着唇,低声地道:“殿下,娘娘让您去老地方一见。”
“哦。”一听是武媚娘召唤,李治十分的欲/火便泄了六七分,不舍地将小丫头放下,色迷迷地道:“嗯,知道了,本宫这便去,尔可在此等本宫归来,嘿嘿……”顺手捏了捏其翘/臀,这才不舍地行出了寝宫的房门。望着李治那着实不算厚实的背影,小娟笑了起来,笑得极媚,很显然,她等这个机会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能有这么个攀高枝的机会,武媚娘这个主子早已被其忘到了脑后,轻哼着小曲儿便在乱成一团的寝宫中转起了圈来,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毅和殿的厢房中,噼哩啪啦的撞击声混杂着低低的呻吟声、粗粗的喘气声响成了一片,好一通子奏鸣曲之后,但听一声如同公鸡被扭断了脖子的嘶吼声响了起来,交响乐结束了,只剩下重重的喘气声,须臾,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再次响起:“殿下,今日庭议之事妾身都听说了,您可别气坏了身子,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
“媚娘,你不知道,那帮狗贼眼中就没有本宫的存在,一个个狗眼看人低,本宫早晚要跟他们算总账,哼!”李治平躺在铺了层锦布的地上,伸手抚摸着武媚娘光滑的后背,气恨恨地接了一句。
“唉,殿下总是这般急性子,眼下越王崛起,本该是吴王、魏王要忙着对付越王的,殿下您这么一折腾,矛头可就转向您了,这又是何必呢,等他们自己闹起来,殿下自然能从中得利,今日之事一出,怕是得另寻法子了。”武媚娘乖巧地躺在李治的怀中,伸手在李治的胸膛上画着圈,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嗯。”李治并不傻,对于武媚娘的分析自是明白的,先前只不过因着刚大权在握,有些子得意忘形了,没想到群臣们的反击会来得如此之快,又会是如此之猛,此时心中正自后悔不迭,听武媚娘这么一说,心情立时糟到了极点,闷闷地应了一声,并不开口接话。
眼瞅着李治如此作态,武媚娘突地“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笑得李治更是有些子不开心,沉着脸道:“媚娘,你也笑本宫。”
武媚娘乖巧地将头贴在了李治的胸膛上,柔声地说道:“殿下,您误会了,妾身是想到了一可行之法罢了,殿下可愿一听?”
武媚娘前后十数次分析都极为应验,李治已经彻底被其智谋给折服了,此时一听武媚娘有法子解开自个儿的困局,立时来了精神,一伸手,挑着武媚娘尖尖的下巴,轻轻一抬,颇为激动地道:“好媚娘,快说说看,这回本宫全听你的就是了。”
武媚娘妩媚地一笑,轻启樱唇,吐气如兰地说道:“殿下,魏王忌惮越王军威显赫,越王又何尝不忌惮魏王在朝之势力,彼此间之所以没有彻底开战,非不愿,实是各无把握罢了,先前陛下尚未出征之前,双方可是暗中恶斗了一场,各有损伤,互相忌惮之下,暂时停手罢了,若得机会,彼此间绝对不会留手,这一条殿下该是清楚的罢?”
“嗯,本宫倒是知道几分,可惜后头双方都没有接着往下斗,否则,唉……”李治虽不清楚双方为何突然收了手,可对于双方恶斗的结果还是清楚的,此时听武媚娘说起此事,自是有些子惋惜双方没斗到底。
武媚娘此言的意思本是要点醒李治去利用魏、越双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可眼瞅着李治光顾着惋惜,却浑然没现其中的关窍,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失望,不过却没有带到脸上来,而是柔声地往下说道:“殿下,依妾身看来,魏王心目中最大的敌人不是殿下,而是越王,反之亦然,殿下只消善加利用,便能从中渔利,此时陛下不在京师,正是殿下大展手脚的好机会,断不可错过了。”
李治虽懦弱,可自尊心却倒是挺强的,一听武媚娘这话里的意思是说自己这个太子在魏、越双王的心目中压根儿就排不上号,虽明知事实可能就是如此,却还是不免有些子不高兴了,撇了撇嘴,没吭气儿。
武媚娘多精明的一个人,哪会猜不透李治的心理,也不多作解释,只是温柔地笑了笑,接着往下说道:“殿下,您名为监国,实则大权都在刘侍中手上把持着呢,萧中书官位虽高,怎奈门下寥寥,诸黄门不过是个墙头草的小人,只消能扳倒刘侍中,殿下便可真正行监国之事也,真到那时,一举而起,未必不可能。”
“对啊,正该如此!”李治一听武媚娘的分析,顿时兴奋地抱着武媚娘坐了起来,刚激动了一下,立刻又萎了下去,重重地又躺了下来,叹了口气道:“此事谈何容易,本宫,唉,本宫无此能为也。”
武媚娘见李治还是没摸到事情的关键,无奈之下只好进一步点明道:“殿下不能又有何妨,有人能行此事便可。”
李治就算再傻,到了此时也听明白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媚娘说的可是八哥?”
“嗯。”武媚娘见李治总算是摸到了事情的边,欣慰地笑了起来,轻轻地点了点头。
“唔,八哥那头确实有些手段,或许真能办到也说不定,只是……”李治说到这儿便停了下来,想了想之后,有些子不确定地道:“只是八哥那人,唉,他未必就肯出手帮着本宫,这又该如何是好?”
武媚娘自信地一笑道:“殿下放心,越王一准会帮着殿下出手的,此事毋庸置疑!”
“嗯?媚娘你不是在说笑罢?”李治不敢相信地将武媚娘的身子扳了起来,疑惑地盯着武媚娘的双眼,迟疑地问了一句。
武媚娘神秘地一笑,头一低,将小嘴贴在了李治的耳边,低声地解说了一番,听得李治先是惊异,后是疑惑,接着便是狂喜,到了末了,一把将武媚娘重重地搂住,放声大笑了起来,那笑声里满是得意与喜悦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