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我人族的大罪之人。”
“他……他罪该万死!”说话的,是一个穿着锦衣的男子,此人的修为达到了化莲境,在说话的时候,此人的脸色有些铁青。
就好似牛顶天对他妹妹始乱终弃了一般。
“李兄,你这样说就不对,牛顶天和镇海神侯的恩怨,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那镇海神侯作为我人族神侯,竟然投靠七海,原本就是我人族的罪人!”
“这等无耻之辈,人人得而诛之,牛顶天杀了镇海神侯,不但无过,而且有功。”
此人的话一出口,顿时让那李兄的脸色大变,他本身就是一个强势的人,此时被人如此反驳他的观点,一时有些恼怒。
“聂务生,你真是好一张利嘴,镇海神侯投靠七海水族,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知不知道,这一次开战,究竟要死多少人,啊!”
“他牛顶天,为了逞一时之快,杀了镇海神侯,却要无数的族人为他的事情背书,他不该杀,谁该杀!”
被称为聂务生的男子,虽然不算是十分俊朗,却也是英气勃勃,他大声的道:“你的话,何其荒谬。”
“家父乃是神朝户部主事,各位可知道,每一年之中,七海水族对我神朝凡人的攻击是多少吗?”
“我告诉各位,每一年,都要有十万的村庄,毁于七海水族催动的海啸狂风之下,更有数千万的人,成为他们口中的食粮。”
“从五百年前,我神朝的有识之士,就已经认定,七海水族灭我之心不死,我神朝和七海水族,必有一战,而你现在,竟然还想要渴求七海水军宽容,真是可笑可悲可叹哪!”
李姓男子的脸,涨得通红,他此时想要说话,但是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够说什么。
他想要反击,却说不出任何反击的话语来。
就在此时,却听虚空之中有人高声喝道:“黄口小儿,胡说八道,该打!”
淡淡的声音之中,一个手掌,从虚空之中挥来,重重的击打在了那聂务生的脸上。
聂务生乃是年轻一代的天骄人物,不到二百年,就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了化莲境中期,甚至被很多人认为,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五百年内,可以突破法身境。
正是因为这些令人瞩目的成就,所以他本人有着自己的骄傲,现在被人重重的击打了一巴掌,他不但没有恐惧,眼眸中甚至生出了赤红色的怒意。
他扭头朝着巴掌打来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长冠如山,大修飘飘的中年人脚踏一头巨龟,从大海之上飞驰而来。
“前辈是不是要给晚辈一个说法?”他看不透这个中年人的修为,所以权衡之下,郑重无比的说道。
那中年人面容一如宝玉,整个人潇洒风流,他朝着聂务生扫了一眼,再次挥动手掌。
“黄口小儿,也敢和我犟嘴,那牛顶天罪大恶极,引发两族大战,实在是罪不容诛!”
中年人说到此处,声音中带着一丝鄙夷道:“如果不是看在你来天海关应征,今日我手中的剑,就要斩下你那胡言乱语的舌头,让你知道胡言乱语的后果。”
说话间,他的目光落在聂务生那赤红的眸子上:“不服气么?给我跪下!”
一股生神境的气息,从中年人的身上散发而出,这威压对于聂务生来说,实在是太过强大,强大的他想要站住,但是那腿,却不由自主的弯曲。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将自己的腿弯曲下去,那么等待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双腿折断。
腿断了,对于一个化莲境的武者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伤,但是这里面如果有生神境的道纹留下,那么想要恢复,就会变得无比的困难。
可是就算如此,他还是紧紧的咬着牙关,一字一句的说道:“晚辈认为,自己说的,没有任何的错误。”
“牛顶天前辈诛杀我人族叛徒,不但无罪,而且有功!”
“好一个黄口孺子,竟敢如此大放厥词,那牛顶天如果在我面前,我恨不得斩他头颅,从而挽回两族之间的杀戮,你实在是让人失望。”
大袖飘飘的中年男子,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漠道:“既然你找死,那我就费了你这身修为,省的为我人族,招惹什么祸端!”
跟随在聂务生身边的几个同伴,几乎同时道:“前辈,我们也就是议论一下而已,还请前辈不要……”
“我意已决!”中年男子说话间,衣袖摆动,一道无形的手印,朝着聂务生印了过去。
只要让这手印印在身上,聂务生的修为,就会完全被斩去,而就在这一刻,那手印却无声无息的停在虚空中。
“你要杀我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