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擎是他唯一的徒儿手下留情,没准真的把她齐哥哥给活活晒死的!
上官苑匆匆忙跟辛若告辞,找辛若借马车回行馆。
辛若强留她不得,但是也没让上官苑直接回行馆,而是将她送回了九皇子府。
人是她从九皇子手里接过来的,还得还回去才能对九皇子有个交代。
更何况行馆里有个不靠谱的太子,辛若不放心她就这么回去了,还得九皇子亲自护送才成。
上官苑心里急,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没有立场拒绝辛若啊,小心我不借你马车,两条腿走去行馆,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到呢。
至于上官苑和九皇子回了行馆,发生些什么事,辛若就没多问了。
凭着肃王和亓王,想要说服皇上换个人还不简单,最最重要的是,皇上对肃王挺好的,禁足上官奕,却是准许他随意出入行馆。
原因无他,东冽皇帝对肃王不好啊,强者总是对弱者抱着同情的态度。
虽然肃王不弱,可被东冽皇帝那么欺负,小命都差点没了,足矣让皇上同情他了。
再者,真正想和谈的也是肃王,他女儿嫁给大御,他回东冽肯定会不遗余力的劝阻东冽皇帝的,只是这面子问题还真是个问题。
可不是,皇上虽然觉得这样做很好很满意,可是早先怎么不提出来。
现在文武百官都瞧过和亲公主的样子了,圣旨也下了,半道换人,是拿他拿大御耍着玩吗?!这已经是第二次换人了!
肃王和亓王也无话可说,只能据实已报,亓王道,“早先就暂定肃王之女和亲。
只是苑郡主被扣公中,私下逃走,皇上派人去找也没有找到。
权衡之下才会让本王之女和亲,现在苑郡主找到了,由她和亲是最佳人选。”
左相扭眉,不同意,“肃王之女是最佳人选,亓王的女儿怎么就不是了。
圣旨已下,这不是让我们皇上朝令夕改,上一回东冽公主来和亲,闹出来多大的事,还偷偷潜进福宁王府。
现在和亲公主送来,却闹出私下私奔一事,若非皇上派人去看着,只怕要被你们瞒天过海,本相瞧你们东冽压根半点诚心都没有。”
皇上听着很赞同左相的话,其实和亲公主还不是东冽送谁来便是谁,只要不太离谱了,还不就是定下了。
可现在都到这地步了,还换人,从一个王爷的女儿换成另一个王爷的女儿,无稽之谈!
这要由着他们,回头再换一回,臣民们怎么看这次的和亲?!
这就是不同意了,亓王和肃王也没办法,无功而返啊,把九皇子给急的。
怎么父皇这么拗呢,娶谁能问问他的意思么,他不会把自己套进去了吧?
九皇子抓狂了,暴狂。
皇上送走肃王和亓王,揉着太阳穴盯着龙案上的奏折发呆,那边一个小公公疾步走进来。
行礼道,“皇上,不好了,太后罚温贵妃在浣衣院跪五个时辰。才跪了两个时辰,温贵妃就晕倒了。”
皇上听得眉头扭紧了,贴身公公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小公公据实以报,“太后昨儿醒来,知道皇上把温贵妃罚去浣衣院,特地派了嬷嬷去查看。
瞧见温贵妃悠闲的在屋子里看书,浣衣院的嬷嬷不敢派活给贵妃,所以太后就让人把她的衣服搬去给贵妃洗。
贵妃娘娘洗了一晚上,嬷嬷睡着了,一时不察,让贵妃娘娘把太后当年封后时穿的凤袍给洗烂掉了,太后大怒。
不顾中暑的身子,亲自去浣衣院,罚温贵妃跪在太阳底下。”
皇上听得额头直突突,母后那身子怎么还跑浣衣院去,皇上起身要出去。
贴身公公忙上前来,问了一句,“皇上,您这一去,是要帮谁说话,帮贵妃,太后身子骨受不住,不帮贵妃,她肯定会怨皇上你的。”
皇上脚步当即止了,回头瞥着全公公,全公公被皇上看的头皮发麻,可皇上没有责怪他之意。
的确,他这贸贸然火急火燎的赶去,母后以为他是去救温贵妃,只怕一时气不过,又晕倒了就是他不孝了。
可温贵妃怎么把凤袍给洗烂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去,肯定也说不去。
皇上思岑了两秒,坐上御撵,往浣衣院而去,浣衣院那群嬷嬷宫女还是头一回瞧见皇上的大驾呢,那个激动啊!
皇上去的时候,七皇子和陵容郡主也在了,温贵妃也醒了,这会儿正跪在地上呢。
有些狼狈不堪,眸底布满了寒冰,头却是低着一个劲的认错。
“臣妾昨晚一宿没错,迷糊之中下手没轻没重,将凤袍扯出来一个口子。
臣妾知错了,还望太后念在臣妾第一次洗衣服没有经验的份上饶了臣妾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