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还是老样子,抹了多少的药了,似乎都没什么效果。
你那针上是抹了毒还是怎么了,这么难痊愈,娘昨儿还惋惜我一只全美无缺的手就毁你毛躁性子上了。”
云谨讶异,她手心的伤都痊愈了,不仔细看连伤疤都找不见。
大姐的手背怎么会迟迟不好,都快两个月了,云谨不信,拿过云馨的手要看。
云馨直接用手上的筷子去打云谨的手,“难不成我还骗你了不成?”
那筷子下的力道不小,云谨的手都红了,然后云馨再道歉,“都怨你,好好的提什么伤疤,我一时下手狠了些,打疼了没有?”
“你说呢,你看,手背都红了,还不知道会不会青呢,”大姐故意打她。
上回她也赔着受了伤道了歉,还挨了娘的训斥,今儿更是挨了她一筷子,下回她再不过问她手背上的伤了。
云谨装成不知道云馨眸底的笑意,揉着手背不说话,准备要走了。
外面大少奶奶的贴身丫鬟气喘吁吁的进屋来,“二姑娘,打听清楚了,慧海大师手里头就有雪莲。”
云谨听得愣在那里,丫鬟又提了一句,慧海大师就在南禅寺,没有云游,但是难保他今儿就远游去,这事不敢保证。
言外之意就得要赶紧了,云谨忙吩咐她叫人准备马车,也不回屋子里,直接就要去南禅寺,那地儿她以前常跟老国公夫人去,熟的很。
云馨却是伸手拉住了她,“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你这么出去那成,带个面纱吧,黄儿,把我的面纱拿一方来给二姑娘。”
云谨摇头,“不用了,南禅寺佛门重地,去的大多是妇人,我不用罩面纱。”
云馨不同意,“你还是罩一个吧,上回就有人认错了你我。”
这是怕她做错事,顺带毁坏她的名声,可长的相似也不是她的错。
云谨嘴角挤出来一抹笑,她不愿意带面纱,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但是不戴,烦心事会更多,云谨接了丫鬟递过来的面纱,急急忙出门去。
云馨看着云谨那么匆忙的神色,蹙着眉头坐下来继续吃饭。
丫鬟黄儿不解,“大姑娘怎么不跟去,二姑娘处处讨老夫人欢心,老夫人就更喜欢她了。”
云馨嘴角轻笑,“祖母喜欢她就喜欢她,没什么大不了的,娘喜欢我才是最重要的,国公府将来说了算的还是娘,就是爹的心偏她厉害了些。”
外面二少奶奶笑着进屋来,“云馨说的不错,老夫人再疼云谨,也护不了她多少时日了。
再说了,慧海大师是何等人物,每年求上门的人几何,要是他每个都搭理,他就不是慧海大师了,云谨一准碰一鼻子灰回来。”
云馨听得笑笑,示意二少奶奶坐,二少奶奶也不客气,两人就在屋子里说着话。
黄儿自动退到一旁,守着不让外人进来,说护不住二姑娘多少时日的话,听着不算什么,说二姑娘出嫁了护不住也成。
说老夫人命不久矣也成,就看人家怎么理解了,但是这话总归不能外传出去,得看着点才是,这二少奶奶比大少奶奶玲珑多了。
每日最关心的就是大姑娘的亲事,看着登门求亲的人一个比一个尊贵,她就待大姑娘愈发的亲厚,什么贵重的饰物都舍得拿来给大姑娘。
会自己的将来铺路,这么玲珑,也难怪夫人更喜欢她些。
而大少奶奶则跟二姑娘亲近和老夫人亲近,依照这势头,回头整个国公府怕都是二少奶奶把持吧?她跟对主子了。
二少奶奶没什么事,就在屋子里陪云馨读书,她才嫁过来没多久,年纪也就隔了一岁,算是同龄人了吧。
两个时辰后,云谨去南禅寺有消息传回来了,当时黄儿进来禀告时,二少奶奶正和云馨讨论梅花神韵的事。
云馨怎么也画不出来那种韵味,总少一分孤傲的感觉,有些气闷的把笔扔墨里。
黄儿进来道,“大姑娘,二姑娘身边的碧儿回来了,求国公爷去拉二姑娘回来呢。
慧海大师不肯把雪莲给二姑娘,二姑娘就在慧海大师门前跪了,已经一个时辰了,碧儿这一来一回她还不知道得跪多久呢。”
云馨听得愣了下,一点也想到跪着的云谨有多难受。
反倒不悦道,“跪求雪莲,慧海大师岂是她跪几个时辰就能答应的,回头挨不住了放弃,没得让人笑话她不够孝顺。”
没那个本事偏要去做那个事,连着整个国公府的面子都给她丢光了。
云馨心情差极了,仿佛云谨被人指责的时候,自己也被人指责脊梁骨骂。
那种如刺在喉如芒在背的难受,她怎么就跟她长的七成相似呢,并蒂莲怎么比得上一枝独秀独占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