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惊吓,连着咳嗽了起来。
咳的帕子上都是血,病情一下子就严重了起来。
两日后,云馨回门,太子陪同,一脸容光焕发,国公夫人很高兴,国公爷陪着太子说话,她就陪着云馨去老夫人屋子。
正好碰上老夫人跟云谨说话,不少人都在,老夫人把一个木匣子教给云谨,气息弱的像随时就能挂了一般。
“祖母这回怕是挨不过去了,连你出嫁都见不到了,这是祖母这一辈子最喜欢的东西,就让它陪着你出嫁,是祖母给你的嫁妆。
嫁给福宁王世子是逼不得已,但是你也别因为国公府而委屈了自己,无论你做什么,祖母都支持你。”
云谨哭着接过木盒子,一屋子的人有伤心的有嫉妒的,云谨打开木盒子,看着琉璃,连着说不要,老夫人让她好生收着。
这东西她带不走,带走了迟早有一天也会被人盗走,那她连死后都不能安稳了,那边大少奶奶劝云谨收下。
她对老夫人最孝顺,拿着也是应该的,只是木盒子里除了琉璃外,还有之前云谨的碧玉镯,大少奶奶不知道老夫人怎么又给了云谨。
云馨也知道老夫人最宝贝的就是琉璃,她以为会给她,不然也会给国公夫人的,那样迟早也会是她的,没想到老夫人直接就给了云谨。
给她嫁妆,气的云馨抿紧了唇瓣,扭紧了帕子,那边国公夫人却是让她别那么小心眼,云谨嫁的不如意,给她也是应该的。
云馨想想也是,但是二少奶奶气啊,她也没少伺候老夫人,就是冲着琉璃去的。
没想到她不留给孙儿,反倒给了外嫁的孙女,给了云谨,那可就是别人家的了!
琉璃是老夫人的,没人敢不同意云谨拿着,老夫人气息弱,挥挥手,让人们都出去了,弥留了三五日,也就去了。
圣旨赐婚,除非父母去世守孝,否则没有推延的可能。
云谨给老夫人守了七八日的孝,国公府的灵堂就撤了,挂了喜绸。
每日都吹锣打鼓,直到大少爷背着云谨坐上花轿,一路吹吹打打的朝着福宁王府而去。
福宁王世子青着嘴角,一身大红的喜绸,怎么看怎么不搭调。
福宁王府的事外面早传的沸沸扬扬的了,宾客很多,但没人敢笑话,两个花轿都在福宁王府跟前停下。
福宁王世子去踢云谨的花轿,才踢了一下,一个被吃了一半的苹果砸出来,正好砸他喜袍上,看客懵了,这是神马礼节?
福宁王世子望天,这脾气,跟父王如出一辙,在花轿里就闹脾气了,他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踢轿门呢。
那边一只白皙如玉的手直接就掀开了轿门走了出来,一阵风吹过,正好吹走她的盖头,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脸。
她手里拿着的不是苹果,而是琉璃,当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碧儿赶紧去捡起盖头给云谨盖上,云谨没让,瞥了世子爷一眼,直接就朝着王府走了进去,所有人都懵了。
他们原本就好奇世子爷娶两个,怎么拜堂,没想到世子妃直接就不鸟世子爷。
自己进大殿,彪悍,福宁王世子瞧得眼角都打颤,有些懂为什么云馨不中父王的意了,他的世子妃跟父王简直臭味相投!
世子妃没按照规矩来,侧妃还按什么,福宁王世子把喜娘递过来的红绸一扔,迈着步子就往里走,后面的沈莲心气的手都攒紧了。
也不管了,由着喜娘扶着进去,里面福宁王见云谨抱着琉璃进来,人家是跨马鞍,她偏踩着马鞍走,什么跨火盆,她绕着走。
福宁王有些怔住,随即大笑,“果然是本王看中的儿媳,非同凡响,规矩什么的都是狗屁!”
满屋子的宾客嘴角其抽,忍着发麻的头皮连连称是,您看中的儿媳,谁敢说不好,对自己的儿子都打的嘴角清淤的拜堂。
他们要是说不好,还不得走着进来躺着被扔出去,拜堂倒是没太出格,然后就是送入新房,这绝对是大御绝无仅有的拜堂了。
新娘一脸不愿意,新郎一脸淤青,还有一个不搭调的侧妃凑热闹,可偏偏没有人窃窃私语,仿佛拜堂原本就该这样似地,宾客尽欢。
碧儿浑浑噩噩的跟在云谨身边,姑娘怎么会这样,她不是想惹恼福宁王,然后被轰出门吧。
她一个弱质女流,得罪福宁王府哪里还有活路,好在福宁王没有说不好,反倒中意大姑娘,不管是不是顾忌着面子,好歹没有轰姑娘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