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从叶听潮口中得知魏国皇帝来了,心里还是有些诧异的,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来找自己,毕竟在此之前他们都是一点交集都没有的。而且大战在即,魏国皇帝如果真的足够聪明的话,这个时候最理智的方式就是避开自己,也避开大秦王朝,免得也拉下泥潭。
对方来找自己,肖遥简单想了一下,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对方不但不害怕会被自己给拉近泥潭,反而还挺希望能进来搅合一圈的。
虽然肖遥并不知道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魏国的皇帝,既然能够成为一国之君,肯定也有自己的远见。
所以,肖遥也没有犹豫什么,立刻答应了下来,甚至还有一种别的想法。
比如,自己完全可以将这件事情给透露出去。
只要让大秦王朝那边的人知道魏国皇帝和自己见了一面。
即便魏国不想搀和进来,到了那个时候也由不得他了。
可后来仔细想了想,肖遥还是打消了之前的念头,原因无他,就因为叶听潮说,这一次魏国皇帝是孤身前来的。对于叶听潮肖遥还是足够信任的,否则的话,在踏天宗上,肖遥也不会愿意让对方将踏天宗的气运灌注到自己的体内,要知道,在那个时候,叶听潮几乎有一万种方法,将肖遥置于死地,但是对方并没有那么多。
人家都这么给面子了,肖遥要是还疑神疑鬼的,显然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他人若以君子之礼待我,我必以礼还之。
这就是肖遥为人处世的方式。
虽然最有道理的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可是肖遥总觉得,如果自己真的按照这样的戒律活着的话,那活的未免也太累了,而且倘若肖遥真的是这样的人,身边也不会有那么多帮手,不管是洪飞升还是徐素冠,恐怕他们都不会喜欢这么“明智”的人,所以啊,做人,有的时候真的不能太明智了,否则,不但不会让自己无懈可击,反而还会暴露出无数个缺点。
跟在叶听潮的身后,肖遥来到了一座小院子里。
这个院子里,住着两个老夫妇,也是魏国皇帝暂时落脚的地方。
那老妇人,大概也不知道魏国皇帝的身份,还笑眯眯看着这个落脚的中年男人帮自己收拢家禽。
肖遥和叶听潮站在边上也没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等待着。
最后那中年男人擦了把头上的汗珠,坐了下来。
肖遥就坐在他的对面,院子前面摆放着不少把小竹藤编织出来的椅子,这个小屋子后面还住着几个老人,那些老人,都会在之前的一段时间来此歇息聊聊天,这大概也是这些老人一天到头最惬意的时光了。
“哟,这是又来了个小伙子啊!这莫不是你儿子吧?”院子的主人,那个老妇人,看了眼肖遥,又冲着那中年男人笑着说道。
中年男人乐呵一笑,看了眼肖遥,又对老妇人说道:“不是,我没这么好的福气。”
老妇人笑了一声,又和自己的老伴开始给这三人准备一些茶水点心。
说是点心,实际上也就是花生糖黏在一起,不是很规则,这也是这个院子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总不能随便来了几个客人就将家里养了不短时间的鸡鸭鹅给杀了吧?
这都不算是待客之道,只能算是缺心眼了。
“这两老人,原先有两个儿子,都上了战场。”魏国皇帝吃了块花生糖,笑着说道。
肖遥点了点头,他重新端详眼前的中年男人,国字脸,浓眉大眼,看上去倒是一副正气十足的模样,如果是一个演员的话,去演一些警察的角色肯定是非常贴切的,可肖遥也明白,绝对不能以貌取人,有些人看着正气十足,偏偏喜欢做一些苟且的事情,有些人看上去贼眉鼠眼,说不定有老人摔倒了第一个冲上去。
说是相由心生,准确,也不准确,说准确,是因为要用佛眼,法眼,道眼,心眼去看。
用肉眼去分辨,就太粗陋了。
肖遥坐正了姿势,问道:“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呢。”
“之前你在魏国,我原本想要看看,想了想还是算了。”魏国皇帝微笑着说道,“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你的人生抱负是什么。”
肖遥哈哈笑道:“那你现在知道了?”
“知道啊,不就是想要阻挠一番大秦王朝吗?”中年男人说道。
肖遥摇了摇头。
看肖遥这样的举措,中年男人有些好奇了。
“难道不是?”
肖遥喝了口茶,说道:“不是,我真没什么人生抱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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