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觉得我过去的所做所为是一种罪孽······因为那时,我别无选择。
无论是暗杀地区的行政长官,还是让富甲一方的富豪看似意外惨死,甚至覆灭一整个黑帮组织,对我来说都是活下去的手段。
可以想象吗?一个从记事起除了灭杀以及围绕灭杀一切的必要知识和技术以外,所有东西都未被教导的孩子,并且在七岁开始独自进行生存。这样的孩子,会有想法去寻找其他的生存之道吗?
至少,我没有,问原因,现在想来只是没有那份独自进行破而后立的勇气,甚至连这个想法都没有。遵从着那个已死之人所规定下来的道路,我就这样度过了我人生的头个十年。
即使是这样的我,也被「社会的秩序」贴上万恶不赦的罪人标签······虽然用的,是那个教导和训练我之人的名号。
和工藤夫妇的相识是因为一场意外······被当时的任务目标临死前启动的大范围自爆攻击摆了一道,那是我第一次在任务中失去意识。而当我再次醒来,所见之处都是陌生的事物:干净整洁的房间,纯白素色的窗帘,睡起来柔软的床铺,以及一对满面笑容的男女,也就是工藤夫妇。
趁夜匿踪离开的我,却在第二天在城外的洞穴据点被找到了······我很惊异,因为从没有人能够发现我的行踪,但却被眼前这对男女看似轻松得就找上了门来!
我本想杀了他们,隐藏自己。但那也是我第一次有向人询问自己所好奇之物的意图,以此为契机,我开始和他们这两个完全不知底细的人进行了对话。
而最后的结果就是,我被他们以养子的身份带到了这里,以不再杀人为交换,以获取更多的生存方式,离开了那块我臭名远扬的地方,「银狼」之名也从那时起开始消逝。
然而那种东西,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在乎过,在乎这个名号的,只是那个亡灵。
我从没有为那个名号而感到骄傲,也从未因放弃那个名号而悔恨。那只不过是个烙印罢了,是他的亡灵施加在我身上的烙印,让他能够在死后依然能够影响我的烙印。
但令人遗憾的是,不在乎,不代表能够消除。
过去会跟着自己身为人的一生,正因为如此,我的存在本身对于那些曾经委托过我的家伙们,就是一个不安定的要素。
他们是委托者,而我是执行人,我就是他们行为的见证。只要不确实见到我的尸体,他们对我消息的关注也就不会停止······能够理解的小心谨慎。
而能过上现在这样的生活,只是多亏「银狼」本身形影单只的行事原则——从不直接和委托者见面;无论去哪,都必须做好一定程度的面容处理。
但我从不觉得我能够从这种隐患之中脱离出来。就算多么小心谨慎,也不免会在某些意外的地方留下疏失。
最简单的事例,像是优作爸爸根据一些我从没有关注的小痕迹从而推断出了我的行踪。我没法保证不会有人突然冲进家门,将我周边的一切摧毁殆尽;又或者一发凶戾的子弹从我所触及不到的地方直接射穿他们的头颅······
我应该独自一人,也必须独自一人背负我自己以及被迫从那个家伙身上继承而来的过往,为了我所重视的人,也为了我自己。
所以我······没有能够将她的人生负责到底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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