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中大事已经完全交了出去,如今关键时期,大王担心会有突事发生。”
“何为突事?”
李乔神态凝重,继续道:“二十几年前的一场内战,你应该知道吧。”
这一说,李文姝恍然明白!
李乔:“当年先王一死,朝中很多不愿归效的人被一一贬出高定,所以大王心有顾虑,担心如今时期会有变节,到时候就会引起一场风波,所以才下令高定全城戒备,不得有可疑人进入。”
说白了,就是胡邑王担心前朝的余力会在他病重的这个时期造反!
“原来是这样。”李文姝沉声,又说,“可前朝官员的势力都已经被削弱,而且地方都有人进行监控,势力根本不可能再涨,大王的担忧未免多余。”
“这也是以防万一。”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啊!
李文姝点了下头,又提醒李乔:“你常年在大王身边走动,自己也要小心行事!何况现在还未立储,小心一些总是没错。”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何况还有父亲在旁提醒。”
二人没有继续深聊此事。
李乔叮嘱几句后就走了。
而李文姝坐在亭中,再也没有心思看书。
眼神游离。
盯着远处微微摇晃的树枝!
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
第二天。
李成在禁房被关了一晚后,清早从里面出来就赶紧回了屋。
钻进被窝睡觉。
可才刚闭眼,府上的小厮就急忙来催促他。
“世子,侯爷让你赶紧去城司部报道。”
“不去!”他翻了个身。
“少爷……”
“别吵我!”
然后继续睡觉。
小厮没办法,只好跑去找平阳侯。
于是没过一会,平阳侯就来了,他手里捏着一根鞭子,二话不说就往床上的李成抽去,抽得他从床上差点跳下去。
平阳侯呵斥:“昨天跟你说的话都忘记了不成?还不赶紧去。”
李成盯着一双熊猫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连滚带爬去了城司部。
……
此时皇宫。
李乔一早就进宫侯在了胡邑王的床榻前。
微微躬着身子!
胡邑王坐在床上,双手撑着自己膝盖,努力让自己的身子坐得挺一些。
他脸色惨白,颧骨微凸,眼神也十分空洞。
完全就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就连那魁梧的身子也消瘦了不少。
不见当年半点叱咤风云的伟岸风姿!
他微微喘着气,连连咳嗽了几声后,这才抬眸看着面前的李乔,出声问:“有没有消息?”
李乔拱手回:“派出去的人杳无踪迹。”
胡邑王脸色大变:“什么叫杳无音信?”
语气里透着不悦。
李成:“一行人暗中去了陈府,将陈大人和他的儿子抓获,本准备一路带回高定,可在半路上,那行人忽然失踪不见,臣已经派人沿路去找,但暂时没有消失。”
这话才说完——
“砰!”
胡邑王大手在床沿边重重一拍。
眼中蹦出一抹怒意。
李乔不再出声。只是将头低得更深了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