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的软轿,目光似刀恨不得透过轿帘穿透轿中的男子。
“嗯?”
锦衣卫们正要开口讥讽一番之际,轻飘飘的一字自轿中逸出。
分明是寡淡缥缈的声音,可里面却好似含着千万斤的重量朝锦衣卫压来!
锦衣卫脸色发白,心口狂跳,汗滴自额头不要命的滴落下来。
他们的头被这声音压的垂了下去,便是想抬都抬不起来,“咚”的一声他们的膝盖不受控制的砸在地上!
楚王府的奴才们疑惑的看着锦衣卫,管家挠了挠头,嘴角抽了抽,困惑道:“各位官爷不是来请王爷进宫的么?怎的此刻还跪上了?”
一众锦衣卫:“……”特么是他们想跪的么?
锦衣卫心中突的冒出一个想法,难道楚王一直在隐藏实力?
随后一想,锦衣卫又觉得不对劲,若楚王那一声“嗯”真是施威了,没道理楚王府的奴才们没事啊!
莫非……
是楚王府的暗卫们见不得他们对楚王不恭敬,暗中对他们施压了?
锦衣卫们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毕竟楚王府的暗卫不少可是当年所有人心中的“战神”战王留下的,那实力自然是深不可测。
更何况,就楚王那病弱之躯,宫中的所有御医诊断后可都是断言绝习不得内力功法的。
也罢——
抬轿就抬轿吧!
若是楚王府的暗卫再这样施威下去,他们不得横死在楚王府?
“不劳烦不劳烦。”锦衣卫忙忙应道。
话音刚落,那股魄人的力量骤然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般的来去自如的力量,令锦衣卫的心紧了紧,他们哪还顾得上那么多,麻溜利落的抬起了那顶清雅的软轿。
数十个锦衣卫抬着一顶轿子,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滑稽。
锦衣卫们不敢多做停留,抬着轿子似一阵风似得离开朝皇宫赶去。
直到锦衣卫的踪迹在楚王府中消失的一干二净,暗中一道讥讽的声音幽幽落下。
“一帮蠢货,那帮蠢货定然以为是我等在施威。爷果真是料事如神。”
——
金銮殿。
今日殿中的气息格外沉重。
官员们面面相觑,不敢发一语。
高座上的楚皇面色青黑,隐有震怒之势。
太子的眼中划过一抹得意之色,以及势在必得。
右丞相精准的捕捉到太子眸底的得意,右丞相不着痕迹的笑了笑,眸底深处划过一抹讥讽之意,心中暗道:蠢货。
这沉重的气息压的官员们额间滑落几滴冷汗,生怕楚皇一个不悦,便要拿他们开刀。
他们心中暗暗唾骂,这锦衣卫“请”个人来竟用了这么久时间?什么辣鸡锦衣卫!害的他们这些做官的在这里心惊胆战的。
官员们巴巴的望着金銮殿大门,直到一袭青衫风轻云淡的映入殿中所有人的眼帘。
“臣参见陛下。”楚澈负手踏入,微微颚首。
他没有行所谓的君臣之礼,他的腰都不屑于弯曲丝毫,仿佛颚首已经是他最大的敬意了。
瞧着楚澈那一派淡然之色,楚皇青筋暴起,龙颜大怒,愤然的将地上的书信朝楚澈扔去,震怒道:“看看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