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啊,你快说啊,咋这么揪心呢?”香草的的心也随着吉祥的停顿而悬了起来,迫切的想要知道后话。
重活一世,即便这具身体也只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但她的脾气秉性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年少的冲动、毛躁、顾前不顾后的劲儿在她身上很难再找到了,现在的吉祥,那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人,沉着的性子就像是历经苍苍的老妪,不急不躁,自有一番思量。
“不过这蝲蛄虽多,可被这么捞下去,总有被捞光的那一天。”
香草一听,皱着眉头一琢磨,“唉呀妈呀,可不咋地,那要是都捞没了可咋整啊?这不就没钱赚了。”
没钱赚?怎么行!
吉祥笑着摆手,风轻云淡的样子与香草杞人忧天的慌乱形成鲜明的对比,竭泽而渔的事儿她是不会让它发生的,她早就想好了退路,在吉祥的认知里,对楚北冥这个人也不过是暂时的信任,他拒绝了大姑父送去的蝲蛄可见他的确有跟她合作的诚意,他看上去也不像个言而无信的人,可世间没什么绝对的。
他取信于自己不过是 自己能够带来更大的利益,而哪一天她身上的优势不在的时候,也就是一品居掌握了这蝲蛄的做法后,如果再有人价格低廉的去贩卖蝲蛄,他们也未必不会动摇,做人总要给自己留一线生机,所以她早就想好了,今日近日这蝲蛄也只有她敢这么大肆的收购,但过不久,就会有酒楼效仿,那样收购的人也就多了,塘子里的蝲蛄也就变少了,总有被捞干净的一天。
而她这样做就是要加快这一事件的发生,这样才会让她今后人工养殖的蝲蛄得到铺好路,没错,她一早就想到了要人工养殖这东西。“先别急,到时候再告诉你!”吉祥没有说出自己的 想法,先跟香草卖了个关子。
香草也没有刨根问底,如今这一桩桩一件件事不得不让她对吉祥是死心塌地的信任,既然她这么说,那自然是有解决的办法,眼下她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陆陆续续的有人拿着蝲蛄来卖,多的少的都有,吉祥都很仔细的给他们称好了,给了钱,捞蝲蛄的时候还有人居然捞到了一只小甲鱼,那人见吉祥当真如先前所说的价格给了自己几十文钱,高兴的就把这小甲鱼白送给了吉祥,说让吉祥看看这东西能吃不,乡下人还不知道这甲鱼的大补之处,吉祥笑着收下后,又多给了那人十文钱。
忙活了好一阵才算得空,吉安用手指头点着装满蝲蛄的桶子在那数,“一个,两个……九个。”然后笑眯眯的跑到吉祥跟前,忙着邀功,“大姐,我们有九个桶子的蝲蛄了。”
“嗯,小三儿数的没错。”吉祥牵起吉安的手,秋天的中午有太阳晒着倒不觉得,这会儿晚上了气温降下来了,吉祥担心吉安穿的单薄,忙领着他回了屋。
吉乐已经先进屋一步,扫炕准备铺被子了,见吉祥也回屋了,她扫了一下炕头儿那空出的有一个褥子宽的位置问吉祥,“大姐,这炕烧的是不是太热了啊?不仅这些野菊花要被炕干了,咱们仨也要干了。”
人家都说春捂秋冻,现在还没入冬呢,这炕烧的这么热,虽然炕头空出来挺大一块儿地方,可这炕稍儿摸着也烫人啊。
吉祥从柜子里给吉安翻出一件旧衣服来,往身子上一比量,发现小了一大截,而且这一副虽然干净,可那上面补丁摞补丁,许是洗的次数多了,那衣服的料子不仅发白,而且都快糟了,小男孩再淘气,恐怕这衣服没两天就得坏的不能看了,先将就着给吉安披在身上,又抬头回答吉乐的话,“再将就这最后一天吧,明天我就把这菊花拿到镇子上了,这次他要的急,咱家事先也没备着,要是白天也炕着还能好些,可那会儿人多不方便,等明天卖了钱,大姐给你俩一人做一套新衣裳,咋样?”
这菊花是她新菜的,前山上余下的就这么多了,若是还想要啊也只能等明年了,她之前给楚北冥喝的那是自然风干的,至于被她用炕给烘干的菊花品相和味道她也不敢保证了,只能等明天早晨看了。
时间紧,姐妹俩分头行动,吉乐把已经炕了两天晚上半干的菊花从房梁上的小筐里捡出来,一朵儿朵儿的的平铺好,吉祥还要去外头看看那九个木桶里的蝲蛄,小三儿又披了件衣服后也颠搭的跟在吉祥屁股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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